赵书言回答的斩钉截铁。
程墨烟眼神一片灰暗:“也是……李玄完全可以用脱不开身做理由,就算是我们陛下追究大周的责任,到那时……我们可都不在了。”
李德良眼泪都下来了。
这么倒霉!这么悲催!简直是衰神附体。
*他娘啊。
“咱们现在跑吧,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李玄!”李德良刚刚说完,就看见程墨烟和赵书言直直的看着自己,片刻之后他回过味儿来,才惭然说道:“大人,是卑职草率了,大人如今身上有伤不良于行,卑职定会与大人同生共死,绝不……绝不独自离开。”
程墨烟长叹口气:“咱们命衰,这也怪不得别人,但是我大陈使者前来大周,可不能堕了大陈的威名,来人,扶我起来,更衣……”
李德良哭道:“大人,若能不死,回到大陈您可一定要奏陈皇上,这大周如今妖氛丛生,实在是乱到了极致,大陈若是不加以调制,大周定会生变。咱们这次受的气,说什么也要找回来。”
杀伐声越来越近,李德良已是万念俱灰。
他抬眼看着赵书言,总觉得这一行不顺,和他关系定然不小,可是到了此刻,再说多了也没甚用处,所以才硬生生忍住。
过了一会,喊杀声并未临近,却显得越来越远,李德良对着侍卫喝道:“快去,快去看看是不是已经堵门了。”
侍卫出门一看,惊喜回报:“大人,外面咱们的人死伤惨重,但是那帮逆贼却是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大人,要不咱们先离开这?”
程墨烟摇头:“咱们哪都不去,就在这等着,我就不信……李玄敢不派人前来救我们!”
赵书言转过头看着屋外:“大人说的是,李玄若是还想继续当他的大周皇帝,就不能忘了外事馆还住着打人这件事,现在看来,他还算是有心人了呢……”
李德良得知暂时安全,顿时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特么的,刚才……没露怯吧?
……
“李玄,你给我出来,再晚一会儿,太皇太后就会因你而死。”
火光熊熊,太皇太后身后跟着李功,正缓步而出。
李玄身前的须弥笏板恢复原状,正要说话,忽然间两声大响,眼见着两根粗长羽箭,一根朝向李玄,一根朝向太皇太后,刹那后已经到了眼前。
李玄大惊,身体还没等后退,就被一只手直接提起,一眨眼间就躲过了羽箭,羽箭直接穿入身后的宫墙之内,箭尾兀自簌簌作响。
李玄抬眼,却见太皇太后赫秋离已经被羽箭穿透,整个人飞在半空,朝着后面的台阶上重重跌落。
李玄悲声痛呼:“皇祖母……”
李旧辙大声狂叫:“是谁?是谁下的手?你给我出来。”
李功面如土色,栽倒在地,不过他神智未失,大声喊道:“父王,小心,这是李玄的诡计。”
李旧辙立刻大喊:“李玄,你个畜生,居然连你皇祖母都不放过!”
“李旧辙,我会亲自了结了你,动手,除了李家父子,其他所有人,一个不留!”
“快,快,启动第三个方案,去把李氏宗庙给我炸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李旧辙状若癫狂,手舞足蹈的喊道。
……
晨光熹微。
大周晏城狼藉不堪。
这一夜,所有晏城之人都是心惊胆战,可谓是一夜无眠。
大周皇帝陛下李玄下诏:“全程搜捕叛逆之徒,若有检举揭发者,赏银百两;若被检举之人乃是朝廷五品以上人员,则赏银一千两……若有胆敢私藏叛逆者,视同谋逆,诛九族!”
……
学宫史笔浓墨重彩:“丰历三十一年腊月十七,思贤王李旧辙悍然叛变,勾结齐国西北招讨使异姓王苑难敌,大周忠武王李凤举、户部尚书宋高亚、九门提督段清风等逆贼,杀入皇宫之内。
幸赖新皇圣明烛照,早有预料,圣天子请君入瓮,偕国师、监正以及羽林军大统领上官巧等齐力御敌,圣天子亲自坐镇,指挥若定,将所有逆贼悉数斩杀,唯余留思贤王李旧辙以及长子李功二人,以其二人祭告亡灵,凌迟处死。
然太皇太后为逆贼所伤,昏迷不醒;宗庙亦遭逆贼暗算,被火药轰炸,几乎十去其七,幸赖定国鼎乃是天命神器,并未损伤,由此亦可见李旧辙之罪滔天,浩如烟海,百斩不可去其罪,万死难辞虎狼心。
圣天子为太皇太后祈福,已经与宗庙处长跪三日三夜,祈愿上苍慈悲,愿为太皇太后祈寿三十载!圣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大周有圣天子垂降,何愁不得大兴?
圣哉,苍天;圣哉,厚土;圣哉,圣天子!”
……
三日后。
李玄跪坐在太皇太后榻前,悄然流泪。
秋橙也是流着泪,跪倒在地给李玄磕头:“陛下,您可不能再伤心了,您已经在这跪了三天三夜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要是有什么问题,那可怎么得了哦。
有臣等守着太皇太后就足够了,只要是太皇太后醒来,臣等定会飞奔前去告知陛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