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贤王府。
“父王,李玄今日竟然不顾众臣反对,一力要求解散了火器营,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李功开口就问,神色紧张。
“苟零一已经死了,可以说火器营再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是否解散火器营,我们都不必去管。现如今的重点就是联络皇族,随时做好准备。”
“父王,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哦?你有什么看法?”
“苟零一死和火器营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所以真正应该去找的是火烧苟零一的凶手,而不是解散火器营!火器营可以说是京都最强防卫,他现在把自己的防卫力量解散,只要他没疯,这种事儿就不应该做得出来——我更倾向于认为,他找到了新的防卫力量。”
“什么?你胡说什么?大周一堆一块都在那,哪里又有什么新的防备力量。对了,苟零一那件事都处理的没有什么手尾了吧?”
“父王放心,都处理得很干净,任谁也找不到我们头上来。”
“李哲那件事呢,也都处理干净了吗?”
“都处理干净了。”
“这一次,朝廷派去的可是楚风南,一定要小心才是。”
“那可是滦平府,可不是晏城,所以,不管是楚风南还是其他的谁,都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李哲,就好好地当他的替死鬼吧。”
“现在……各个王族都有什么表示?”
“不太好……有太多的人模棱两可,都是老狐狸,想骑在树上观望,可我们也不能太过暴露,所以只能是由着他们——对了,父王,定国鼎的事,为什么不能利用?”
“这件事决不能声张——如果你率先捅破这件事,那么,就说明定国鼎失窃的事和你有关,这是第一大害处。
第二,定国鼎是我们李氏皇族的镇国神物,没有了定国鼎,李玄执政之基没了,但是我们得到天下,不是和李玄要面对一样的局面吗?所以这属于杀敌一千自损两千,绝对的不上算。
第三,定国鼎的事,如果要成为诛杀李玄的最后利器,必须有太皇太后的支持,方才最有力度,但是,昨日我前往宫中试探,发现那个老鬼竟然支支吾吾,并不接茬——所以我也不敢太过明显,只能是黯然回返。定国鼎,只有在和李玄最后对决之时才有意义,否则决不可说出一个字,你记住了吗?”
“父王放心,儿臣绝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这些年也苦了你了——为了彰显咱们家族之内的不合,让你伪装成无能之辈,让人口水喷了十几年,但是,为父心中清楚,这都是你为大局作出的牺牲,所以,你放心,你在李家老大的位置上,牢不可破,没有人可以逾越。”
李功恭恭敬敬跪倒磕头:“儿臣多谢父王看重,为了我们能够腾龙而起,李功愿意继续蛰伏,绝不会让李玄察觉到任何可疑迹象。”
“这几日,你给我看好了柳扶风,我们李家成功与否的关键,其实都在他这个昌恒通宝钱庄身上,只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才有可能真正做成事,切记切记。
另外,立刻派人赶往淇水关和陵水关,告诉你两个兄弟,让他们在队伍里散播,就说……皇上不愿意发救兵,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是,父王放心,我这就派得力的人手,星夜赶往淇水关和陵水关。”
……
“妾身恭迎陛下。”
“快起来吧,我就是来看看……这些天可还适应?”
玉瓶公主笑着点头:“回陛下的话,玉瓶很适应,大周……果然是善地,地灵人杰,非比寻常。”
李玄笑道:“公主这么说话,可是有求于李玄?否则何至于此?”
“陛下果然是智慧无边,玉瓶这一点点的小心思,都被陛下给看了个通透,那臣妾可就说了啊?”
“好。”
“臣妾也知道陛下如今是热孝期间,不敢妄求其他,但是身处皇宫之内,唯有陛下乃是玉瓶真正的亲人,是以玉瓶惟愿陛下若是得闲,多来玉瓶宫中坐坐,那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公主,公主,青姑回来看您了。”
青姑风风火火跑进来才发现李玄上座,顿时脸上满是惊喜:“皇上姑爷来了?那可太好了,您都不知道公主每天念叨您多少遍,我都想每天去太极殿找您……姑爷,我跟您说,我们公主可是世间第一好的美人,当初在大梁,每日间上门求亲的络绎不绝,都能排出几里地去,但是我们公主不为所动,最后选择了您,这是多好的缘分呐。”
说完之后,青姑自己陶醉在这种“温暖的童话里。”
“青姑……你又来胡说八道,你这统领就这么闲吗?陛下重用你,你该忠于职守才是,老是跑回我这算干什么?”
青姑又是脖子一梗就准备强辩,李玄拦住说道:“青姑如此做法,我心甚慰。”
“您看……您看,姑爷都夸我了吧?”
“公主前来大周,本来就是人生地不熟;又赶上大周遭逢大变,宫中混乱……如今青姑本该时刻陪伴在你身边,但是也是我实在没有太多可用的人手,只能把青姑调用,她如今担任羽林军东路统领,正好在东宫警戒,所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