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说的斩钉截铁。
上官靖等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陛下,陛下,不好了。”
薛如意大胖的身子,奔跑在太极殿前宽阔的广场上,嘶声叫喊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胡说什么?什么不好了?你才不好了。”上官巧感觉自己最近易怒,上火,所以一听到薛如意的话,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不是……”薛如意举着一个玉折气喘吁吁:“陛下,这是滦平府府衙来的奏折,说……说……”
“说什么?喘匀了再说。”
“东平王……东平王昨日晚在滦平府如意客栈遇害……遇害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的那些护卫呢?”李玄眉头皱紧:“算了,快点拿着玉折,和我一起到太皇太后那去把这个情况速速禀报。”
“是。奴才候着陛下。”
“季末,立刻传召楚风南。让他在太极殿外等我。”
……
赫秋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完全呆住,她看向李玄的眼神,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愤怒。
“就算他错了,他也是你的亲弟弟,他还是一个孩子,就真的容不下他吗?”
“太皇太后在上,此事若和孙儿有半点关系,孙儿愿意提头来见——皇祖母请节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孙儿一定会拨开迷雾,寻找到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真凶。”
“龙翼暗卫本宫已经交给你了,也就算替他们买回了一条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皇上啊,你是真的想当孤家寡人吗?”
“太皇太后,跟您说您可冤枉他了,因为……他这人虽然小气,却不会背后害人,那个什么东平王,绝不会是皇上杀的,我可以作证。”
“你就是那个监正?你能作证,你怎么作证?你是时时刻刻都跟皇上在一起吗?放肆!”
“啊?这是什么道理?太皇太后,您这可是偏心了啊……”
“闭嘴。”李玄对着燕孤寒喝道:“失了君臣之礼,你这些天学的礼仪都到哪去了?太皇太后有这样的疑问,丝毫不奇怪——试想一下,见过登基典礼时候大闹的李哲,会有多少人都觉得是朕害了他们?这样的人绝对多得很。所以,太皇太后没有错,你知道了吗?”
“我……我可是帮你说话呀,你居然喊我?”
“万事大不过一个理字,此事虽然蹊跷,却并非天衣无缝,所以,主要是能够找到关键人,自然不难找到真凶——你在这解释千遍,不如拿出本事找到真凶,所以,不让你说话,是为你好。”
李玄感觉自己苦口婆心的像个奶妈。
“皇上既然如此清楚,还来本宫这老婆子这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要本宫像你老父的后宫一样,去到宗庙去守着吗?呵呵,只要你说本宫一定去。”
“皇祖母,这件事孙儿一定会尽快给您一个交代,孙儿虽然鲁莽,但是对亲兄弟动刀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来的,您给孙儿一点时间,咱们就以十天为限,十天后,孙儿一定给您答案。皇祖母多多歇息,孙儿告退。”
“……”
“陛下,这件事是你做的吗?”出了毓灵宫,燕孤寒撅着嘴很不开心。
“你不是知道吗?怎么可能是朕……我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话说开了?她已经这么冤枉你了。”
“你呀……太皇太后她有怀疑也是正常的,毕竟李哲曾经和我有过不愉快,所以遇到事不要急。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别人给你布下的陷阱里。”
“我才不管呢……我就烦那些一来就给人扣帽子的人,她又没看见,怎么就知道是你做的?还不是自己在那瞎想。”
李玄无奈的摇头:“好了,太皇太后的毓灵宫,以后你不要来了。”
“为什么?”
“我怕太皇太后的龙头拐把你打死。”
“切……”
跟在身后的薛如意这个眼热呀:看看监正的圣眷,是真让人嫉妒啊。
……
“楚风南,这件事可是你的强项,我要真正的答案,没问题吧?”
“陛下,臣领旨谢恩。”
“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提出来。”
“破案抓捕案犯是臣的本分,只是……死者毕竟是东平王,牵涉到的一些私隐……臣怕不好处置。”
“你拿着这块御赐的金牌,遇到阻难之时出示等同朕亲临,我今天当着满朝文武,告诉你一句话:查清案情,没有私隐——牵涉到的任何人、任何事皆可公布天下,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只给你七天时间,记住了,只有七天。我在晏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臣谢陛下,定不辱使命!”
……
夜色深沉。
大周皇城宗庙。
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忽然出现,几个闪身就站在了定国鼎所在的庙门前。
“这么寒酸?这还是祖宗的宗庙吗?怎么感觉像是闹着玩似的。”
他伸手四处拍了一拍,整个人如同空气,直接进了庙门之内。
明晃晃的油蜡将殿内照的通亮,而定国鼎,就在几幅巨大的祖宗画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