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和神明一样,都是吸纳万民信仰诞生的产物。
天子气也是‘气’的一种。
只不过当年神明以神自居,体内的气被变成了神气。
人皇以皇自居,体内的气自然变成了天子气。
而人皇之所以有比神明更强大的实力,那是因为皇乃天下万民朝贡,吸纳的信仰比万千神明更集中,更多。
所以当初三皇五帝,寥寥数人,就能带兵‘伐天’。
而我也知晓了成为人皇的关键,那便是我座下的这一方龙椅。
我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留念。
“陈十三,你想好了!成为人皇真的没有任何害处,还能引领天下万民,对抗邪灵和神明,你也将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你何必呢?况且我封神派立人道,拥人皇这么多年,所行所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何曾做过坏事?你成为人皇有何不好?”黄河大王循循善诱。
我并没有否认他,确实,封神派做了很多好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万民。
我成为人皇没什么不好。
但不好的地方在于‘人皇’这种东西。
就像是人间不需要神明一样。
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人皇。
因为这山河,终归是人民的双手铸造起来的!
黄河大王知道我心意已决,道:“陈十三,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只是没想到你作为我封神派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皇’,竟然做出了一个我封神派都不敢想的决定。但你要想清楚,人皇之椅破碎之时,便是神明现世之时,届时天下再无人皇,你拿什么与神明抗衡?”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静反问:“百年前,华夏大地惨遭侵略,在某个县城,曾发生过一件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黄河大王沉声道:“你说。”
我缓缓对黄河大王说起了这个故事,这也是我当年走南闯北,从潍县老一辈那里听说的故事。
那一年,人民刚用自己的血和泪,赶走了侵略者,将故土一寸一寸夺了回来。
可那时候,国内却有人想当皇帝,想要当那天下之主,想执掌江山,将江山从人民手中夺回。
故事也就发生在那个时候的。
想当皇帝的那一派,占领了战略重地,潍县。
人民一开始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想当皇帝这一派,也为了赶走侵略者做出了贡献。
潍县人民以为对方是自己人,可没想成,侵略者被赶走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自占领潍县后,县内被抢牲口、畜牧不计其数,稻谷、干粮数不胜数。
更残酷的是,这群曾经打退侵略者的士兵们化作了无恶不作的匪徒,他们只想在这里当土皇帝,作威作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当地居民给他们起了个名字,皇匪。
两年多的时间里,县内人民死在皇匪手上的无数,附近好几个村庄甚至惨遭屠杀,曝尸荒野两年无人理会。
各种杀戮方式,让人毛骨悚。
有的先被割去耳朵舌头,然后活埋;
有的被拔去头发而后铡死;
有的被割开腿后加油烧死;
有的被丢在水里眼睁睁淹死;
有的妇女被绑在树上惨遭蹂蹑,玩腻后,用火烧的枪条从下面贯穿活活搅死;
有的被剥光衣服,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把皮扫去;
有的用剪刀剪碎全身皮肉,名为“剪刺猬”;
皇匪还把待哺的婴儿的两腿劈开,丢在烧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
连怀孕的孕妇都么有放过,惨遭玩弄后被活埋。
这便是想当‘土皇帝’的这群人干的。
潍县东区一家三口,十四人,一起被活埋,只留下老弱的母亲,悲痛欲绝,上吊自杀。
西区一次被杀被铡12人,一位孕妇被用钳子先拔去头发,又割开腿肚子加上盐,活活折磨死。
被害同胞尸横遍野,任野狗撕食。断骨碎肉比比皆是,小孩嚎哭寻母,其惨痛情景催人心酸落泪。这是潍县人民永世难忘的血海深仇!
死难的穷老少爷们,求过菩萨,求过佛祖,求过地藏王,还求过西方的上帝。这漫天神佛,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拜过。
甚至还期望天降一个真正的皇帝,将这群皇匪赶出潍县,哪怕他们以后世代当皇帝的奴隶都无所谓。
他们只想活命,有什么错吗?
可是这满天神佛,没有一个给予他们回应。
那所谓的‘人皇’,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时候他们在哪呢?
但东边,有一个由人民组成的军队,不信神,不信佛,只相信自己的双手。
潍县人民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派出一人带着求救信,连夜从潍县突破皇匪重重围困,到了东边。
临死之前,将潍县人民的信交给了人民军。
信里的事情让人民军愤怒了,他们砸桌而起,骂了声:“王八羔子,大家随我来,干他妈的潍县皇匪!”
这封信,调动了人民军的情绪,他们不能容忍华夏大地上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存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