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骚包男叫吴初一,后来我才知道,他西山市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家里产业很大,很早就当家了,据说和秦知秋是青梅竹马。
两家长辈早就想撮合二人,只是碍于秦知秋有婚约,所以一直没成。
现在婚约没了,吴初一就肆无忌惮了。
秦山说的人就是他。
只是他们来这风水街干嘛?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秦知秋打从陈家村回来后身体一直不好,医院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孙天罡又跑路了,这个叫吴初一的多半是打听到这里有某个大师,所以来看看,献个殷勤,碰碰运气。
成了嘛,赢得美人心。不成吗,也尽个心意。
果然,吴初一接着道:“知秋,你放心,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害你不成。我听说这里新来了个大师很厉害,就带你来看看。”
“再说了,秦叔当年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非给你定个娃娃亲,我托人打听过,那人就是个屌丝,这几年甚至还跑工地搬砖去了。”吴初一一脸不屑,“要不是他爷爷在风水圈有点名气,很多人怕他,他能攀得上你们秦家的高枝儿?可他爷爷早死了,你两也黄了,就不能考虑一下我?”
我咦了一声,并未因为吴初一的辱骂而生气。因为爷爷曾说过,世上万般难,我且忍它,受它,待到他日攀蟾折桂,这天下,舍我其谁!
吴初一这种玩意,还不至于为他动气。
我惊讶的原因是,风水圈的人很怕我爷爷?
爷爷是玄门中人,从我拿到《八方术》那一刻起便已经猜到。
但大家为什么怕他?
这我想不通。
毕竟爷爷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大善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吴初一在旁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难听,什么废物、窝囊废,什么词难听,什么词往我身上套。
躲一边听了半天,发现这家伙对爷爷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这时候秦知秋皱着眉头,有点不爽的道:“吴初一,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我虽然跟陈十三接触不多,但是人可比你靠谱多了,起码不会背后说人坏话。人家也活得坦坦荡荡的,哪像你。”
我本以为秦知秋会跟着一起骂我,但没想到她竟然为我说话。不由心中一暖,这女人虽然泼辣,但本性不坏,知道好赖。
我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
吴初一倒是个人物,竟然没有生气,笑了笑缓解了下气氛,对秦知秋道:
“知秋,算我的不是,不提这事儿了成不?我们今天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你这几天身体不是不好吗?我打听到了风水界有个高人来这里开了家店,要送人一份造化,就想带你来看看。”
“那大师是北边来的,本事很大,多少人找他求造化他都没给。听说他的本事比孙天罡大师还厉害!我求了好久才求到见一面的机会!”
秦知秋沉默了,看来也很犹豫去不去。
她毕竟是个女孩,虽不信命,但对星座八卦、测字算命这些神秘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况且两家也认识,大庭广众也不好意思把关系弄僵,便跟着吴初一走了。
我有些狐疑,这个吴初一不是个省油的灯,肯定没这么简单。我哪能让我未来媳妇儿跟他单独相处。
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一个叫‘凌烟阁’的门店旁停下,门外挂着个匾:“算神算鬼,算无遗策。”
看到这我心里一笑,好大的口气,爷爷留下那本书中记录过几个有大能耐的风水师。
南金北马,西赵东李,这四人是当世最有名的玄门大师,个个都有通天彻地之能。
里头最玄的是一个姓金的,空有姓,却无人知他名,他有一把量天尺,能远隔千里改风易水,所以人送外号金天尺。
据说当年有个风水师不信邪,隔着千里远骂了他是欺世盗名之辈,让他有本事也改改他家的运。金天尺一声不吭,跑到自家后院走了一圈,最后在中间画了个圈,命人在圈里摆上一个花圈,每日焚香祭拜,说不出半年,对方就要求着他把花圈烧了。
结果不到一个月,那位风水师便痛哭流涕,赶了千里路上门求饶,原来自从那花圈摆上后,他家一直不得安宁,闹鬼,运势也是越来越差,儿子好好吃个饭都能被噎到住ICU。按说他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风水师,可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直到金天尺收了花圈,他家才安生下来。
但任凭这样,金天尺都不敢说算神算鬼。
这凌烟阁里到底是谁,敢吹金天尺都不敢吹的牛逼?
这时候里头有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吴初一喊他赵听云。
不得不说,赵听云派头很足,带着小圆眼镜,山羊胡,仙风道骨,光看外貌,那肯定能唬住一批人。但我一眼就把他看穿了,咱们看相解卦,那是和老天爷作对的,命犯五弊三缺,所以本事越大越会藏拙,不显山露水。
而且玄门一脉,算天地的同时,也会感受到一股天地气机,既能靠着这股气机寻龙捉脉,也锻炼自身。
这人脸上虽有气机,但很微弱,而且……很邪。
“这位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肯定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