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在外头,但直到那敲门声震得屋内的桌子都跳了起来,才推门查看。
村口的老牛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我家门前,它一下一下用背撞我家大门。
虚惊一场,原来是牛在蹭痒痒。刚准备回屋忽然感觉不妙,不对,哪有蹭痒痒把门板都快撞散架的?他不是蹭痒痒,是有鬼骑在老牛背上!它是在通过撞门的动作赶鬼!
常在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牛是极为有灵性的生物,知道自己被送去屠宰场会下跪求饶,甚至能看到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也感受到了老牛背上有一股邪祟的气息。
我暗暗捏了个镇鬼诀,这也是《八方术》中记载的赶鬼的法子,我没有施展过,心里也是没有底。
今天真特娘的邪门,前有平空落瓦,后有老牛赶鬼。
可刚准备起术,那老驴支棱一下站直了,摇着尾巴晃悠悠走了,那股邪祟的气息也跟着消失……
这……怎么回事?
灯灭不解卦,是玄门之中最邪门的禁忌之一,根据《八方术》中的记载,让我们陈家人万万不可触犯。刚才那东西似乎就是在提醒我这一点。
回想所起卦象,水雷屯,雷雨交加,险象环生!
接下来等着我到底或许是一场惊天浩劫!刚才的老牛不仅是提醒我不要继续解卦,还提醒我不要出手,接下来的劫难或许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寻思着也许是我想多了,事情没这么邪门。咱先把村里的工程干好再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嘛。
老村长给的那合同我也没慌着签,毕竟签完事情就定了,再没回转的余地。
第二天,我张罗了一群人到老桥边上立了标牌,禁止通行,然后着手开挖。
要动桥,先得把桥墩子下面淤泥挖开,然后再找工程师来看。挖了不一会,请来的一个工人忽然叫了声:“我靠,牛逼啊,你们看这什么!”
跑过去一看,这工开了没俩小时,在桥底下挖出一枚金戒指,瞅着分量还不小。
有小十几克了。
看到我,那工人美滋滋把戒指往无名指上一带,哄一下散开了,生怕我跟他抢似的。
我苦笑,我之前也在工地干过活,这种小物件只要不是古董,基本谁挖到算谁的。
那金戒指瞅着也不像老物件,我就没管。
拉了个椅子,一边在旁当监工,一边就想秦知秋的事儿,想着想着脑海里忽然冒出她在水中婀娜的身姿……
我忙拍了拍脑袋,这乱想啥呢,正当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惊呼。
“来人!来人!出事了!”
回头一瞅,登时脊背骨一凉,刚才拿了戒指的工人,无名指不小心被挖机履带卷入,断了!鲜血横流!
金戒指连带着无名指也不翼而飞!一干工人找了半天没找着!
我不由一惊!
水雷屯挂,不义之财不得取!没想到这么快就应了!我也是阴错阳差躲过一劫!
慌忙把工人送去医院,幸好没签合同,主体责任不在我,之后的事情交给老村长就行。
这一夜我就没睡安宁,邪门了,真他娘邪门了,悔婚的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乌龟王八两个种!专找我是个啥事?!
专门赶帅的欺负是吧!
难不成非得把这姻缘续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起来就瞅见那玉佩又裂开了一点,我知道不能等了,赶忙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八个小时候后,我到了西山市。这里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循着秦知秋给的名片,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地方。
我之前看过秦知秋面相,她父母宫上光彩明亮,说明爹妈是很有权势的人,可饶是我早有准备,也被她家吓住了。
这哪里是家?这分明是一个大庄园。
我第一反应是大,第二反应是这里这么大,万一尿急了找个厕所不得跑半天?
我跟个土包子样的,在山庄下转悠了半天也没找着正门儿。
正发愁呢,前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是精神瞅着不太好。
我打算上去问问路,却听到那男人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着什么邪门儿了邪门儿了。
或许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人,看他面相一眼,我就知道了是咋回事。他脸发青,眼发黑,印堂左右一指的地方,有两道非常明显的竖纹。
俗话说的好,脸青眼黑,多梦多鬼。再加上印堂左右一指着两个地方在相门中叫日月二角,这两个地方同时生竖纹,说明晚上噩梦缠身,睡不好。
这男人十有八九是被梦魇住了,所以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凑过去小声道:“师父,晚上做梦了?”
那中年男人被冷不丁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回答道:“对,这几天晚上就一直做同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了一头牛,不停的耕地,可地里就是不长庄稼,我都急……哎,你小子谁啊!”
听到一半,再结合他的面相一看,我立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师父,您先别管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