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并没有按照百步穿杨聂云峰的喝声而倒下,而是身形不变,依然全身心地与一笑倾城韩傲雪在搏杀。
倒是背后突袭的百步穿杨聂云峰惊呆当场,在他握弓的右手腕上,直愣愣地插着一枚铜钱,铜钱一半没入肉中,露在外面的一半,被鲜血染得通红,而且,还在不断地往上冒。
“自己把周围情况扫视了个遍,没有发现野玫瑰有帮手呀,可这枚铜钱是怎么回事?”百步穿杨聂云峰心中嘀咕,眼角再次扫向四周,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大脑不断地飞速旋转,早已忘记手腕上插着的那枚铜钱,也忘记了铜钱带给他的疼痛感,握弓的那只手无力地低垂着,弓还勉强地握在手中。
当野玫瑰和一笑倾城韩傲雪搏杀到五十回合的时候,两人依然不分胜负,野玫瑰跟随赵凡,基本上每次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所以,战斗经验还算丰富。
同时,她心中非常清楚,赵凡就在附近,只要有他为自己护阵,那自己根本不用操心有人突袭,也不用担心会被对方击败。
心中无疑虑,搏杀起来也显得轻松自在,可她面对的是一笑倾城韩傲雪,韩傲雪一把长剑舞动得十分灵巧,招式也非常怪异,无论野玫瑰鞭法如何变幻,她都能一一化解。
若论二人功夫,韩傲雪要略胜野玫瑰一筹,野玫瑰无论在地形、天时、人和,都胜过韩傲雪。
而韩傲雪在陌生的环境、与陌生人搏杀,心中多少还有些疑虑,所以,两者相补,一时之间,谁也战胜不谁,可时间一长,韩傲雪适应了环境,那对野玫瑰可是大大的不利。
百步穿杨聂云峰狐疑的眼神滴溜溜乱转,当他确认四周没有外人时,强忍着手腕疼痛,向后退了十来米,在手下的帮助下,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包扎。
他稍作休息,伸右手握住弓,感觉并无大碍,伸左手抽出一支利箭,利用身前一颗半人粗的大树作为掩护,悄悄将箭搭在了弓上,这次,聂云峰心想,再也不能出意外了。
的确,聂云峰所在的位置,正好把自己藏了起来,从野玫瑰方向来看,就是一个死角位置,无论怎样都不会被发现。
就在他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就在那支利箭即将破空而出的时候,左手手腕突然一阵酸麻,那支利箭不听使唤地窜了出去,就像无头的苍蝇,偏离目标太远太远。
箭支失手飞出,他来不及查看是否射中目标,急忙扫视左手,只见左手手腕又插着一枚铜钱,这让他更加震惊。
分明自己躲在暗处,野玫瑰的铜钱是怎么打出来的?思索之际,大脑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自己所中的铜钱不是野玫瑰发出的?
如果真是野玫瑰,那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可仔细观瞧,她和一笑倾城韩傲雪仍然在不停地战斗,从现场看,两人旗鼓相当,她不可能分心再打出铜钱。
若是她打出的,那么,她的功夫要比韩傲雪高出许多,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她打出来的,那么,到底会是谁呢?难道密林中有埋伏?这不可能呀,凭借自己的功力,三五十米之内,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自己都能感应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百步穿杨聂云峰百思不解的时候,野玫瑰一个腾空后跳,跳出了圈外,摆脱了缠斗。
野玫瑰脸色微红,香汗淋漓,身形明显有些笨拙,她深吸两口气,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尽量不使对方看出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
一笑倾城韩傲雪不比野玫瑰好多少,一把长剑支于地上,显然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只是两只眼睛不停地盯着野玫瑰,生怕她使诈,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倒是野玫瑰机灵,只见她将软鞭收于腰间,双手抱拳,轻声细雨地说道:
“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斗个你死我活,若是你们不听劝,那就尽管找赵凡算账去吧,失陪!”
简短的几句话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向后跑去。
一笑倾城韩傲雪和百步穿杨聂云峰双双愣立当场,没来由的打了一场,没来由的中了两枚铜钱,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输了一半。
这就使得原本胜券在握两人,再也没有了轻敌的想法,想要速战速决,看来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了。
一笑倾城韩傲雪看着手腕还在向外渗血的百步穿杨聂云峰,惊奇地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受伤了?”
百步穿杨聂云峰低垂着头回答道:“他们可能有埋伏,这密林之内,估计高手不再少数,你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百步穿杨聂云峰没有正面回答,多少给自己留了点面子,不然,连对手是谁也不知,便着了道,要是传将出去,还不让江湖人笑死。
一笑倾城韩傲雪并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的确是我们大意了,只听了南集镇鲁化成的说辞,也是再他的激将之下,才带队来这里,可现在若是退出去,难免让鲁化成看咱们的笑话,若是继续往前走,估计凶险会更大。”
百步穿杨聂云峰收敛了锐气,看了看受伤的手腕,思索片刻之后,才郑重地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返回南集镇,飞鹰堂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