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一手扶着苏芸芸胳膊,一手暗自捏着两枚铜钱,随时做好出手准备,只见他俩混在人群中,双眼余光却始终盯着卢浑彪及其手下。
卢浑彪抬眼四处张望,当然也看到了化装成一对老夫妻的赵凡和苏芸芸,他俩看上去,简直都有六十多岁,难怪他不认识,眼光只在他俩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便移到了别处。
他的一众手下,自然也没有发现混在人群中的超凡和苏芸芸,搜寻了一番,毫无所获。
那名被打掉门牙的彪形大汉,怒火中烧,有气无处发泄,只好拿眼前的班主开刀。
只见他挥手示意旁边的两名彪形大汉,“你们俩个,给我把班主砍了,这都是他惹的祸,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被人暗中偷袭。”
那两名彪形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抽出腰间砍刀,正准备向班主头顶砍下时,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两名彪形大汉手中的砍刀还未举起,便已掉在了地上,再看两人,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虽然强自忍住了疼痛,但嘴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俩,肯定是中了暗算。
卢浑彪眨眼之间,三名手下已经中招,其余五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应对。
做贼心虚的卢浑彪,此时大脑中闪现过一丝不安和惶恐,真恨自己没事找事,本可以早早溜之大吉,找什么帮手,非要找班主要回面子?
看现在这架势,面子是找回来了一些,可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却成了眼前最大的问题。
尤其是中招的一名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枚铜钱走到他跟前,“卢公子,暗中使拌子的那人,所使用的武器就是这个。”
不看还好,一看却真吓了一大跳,卢浑彪对铜钱再明白不过,这手法,除了赵凡,天下真还找不出第二人,难道是赵凡他们来了。
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拔腿就想往外跑,赵凡哪里容得他跑掉,挥手一杨,又是几枚铜钱打出。
卢浑彪和跟随他的手下,还没跑出五步,便一头栽倒在地,除了翻滚,剩下的就是哀嚎。
这一系列变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汪实被眼前的事情给彻底搞糊涂了,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自己?
直到卢浑彪他们倒地,这才确定,确实有人在帮自己,如今,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名彪形大汉,已经倒在了地上,摆脱束缚的汪实,立即站起身来,大声叫道:
“是哪位好汉,可否现身,让我汪某当面致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周围,竟然没有丝毫异常,心中又疑惑起来,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汪实不敢大意,双膝跪倒,再次大声问道:“恩人,谢谢你出手救了我,也是你替我挽回了颜面,请受汪某一拜。”
说着,他真的磕起头来,躲在人群中的赵凡,哪里肯接受如此大礼,急忙暗示苏芸芸,苏芸芸立即会意,挪着小碎步,来到汪实跟前。
“快起来,这只是举手之劳,哪里敢劳驾您行这么大的礼,这不是折寿吗?”
汪实抬眼一看,眼前站立的竟然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不由苦笑着说道:“老嫂子,你就别再这里添乱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万一伤着了您,我可担待不起。”
汪实心中根本不信,是眼前的这位老太太救了自己,这才出言劝说老太太离开,也算是不想伤及无故。
可眼前的老太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这汪老板真是的,刚才还磕头致谢,现在却想赶我走,这是何道理?”
汪实这次,比上次认真多了,双眼直视着老太太半晌,还是疑惑地摇摇头,“您就别取笑我了,让恩人看见,是对他的大不敬,若是惹得他不高兴,我可怎么办?”
苏芸芸只好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赶快让手下将卢浑彪他们捆绑起来,安置在一处僻静的房间,不能让一个人溜走。”
“卢浑彪可是南集镇驻军卢髯松的儿子,若是让他知道,我再想救你,那可比登天还难。”
“还有,将戏班子所有人也暂时关押起来,防止消息泄露,等风声过后,再将他们放出。”
汪实听老太太如此一讲,这才相信,的确是眼前的这位老太太救了自己,再从她口中得知,卢公子竟然是驻军卢髯松的儿子,自然是大吃一惊,怪不得他们人人手上有长枪,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不少。
汪实按照苏芸芸所述,招呼护院,将卢浑彪他们和戏班子分别关押了起来。
当众人一散去,院子里的赵凡孤零零地显露了出来,苏芸芸看着添补,急忙解释道:“他是我老伴,刚才忘记给你介绍了。”
汪实大步走向上前,握住赵凡的手,连声说道:“谢谢,今天可真要感谢你们二位,要是没有你们,我汪实这次跟头可算栽到了姥姥家。”
赵凡微笑着说道:“汪老板,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是这一带有名的老板,我们碰上了,岂有不救之理。”
汪实安排好一切,将赵凡他们请进了大厅,吩咐下人倒好茶水,便让他们全部离开,大厅里只剩下了赵凡和苏芸芸。
汪实站起来,还要大礼跪拜,被赵凡一把拉住,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