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急忙大声说道:“不可,快收手,千万别伤了他性命!”
野玫瑰那软鞭舞的,可真谓神奇,力道与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已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听到赵凡声音,瞬间减弱了力道,手腕向下一沉,软鞭改变了方向,向着增哥腰间奔去。
增哥绝望地等待死亡来临,却感觉腰间一阵疼痛,身子一个不稳,“蹬蹬蹬”向后倒退了三四步,撞翻了旁边的桌椅,这才稳住了身形,惊讶地睁开双眼。
眼前一个年轻俊郎的小伙子站在自己身体一侧,目光沉稳,坚定而深邃,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另外一侧正是刚才打斗的姑娘,那条软鞭已被她收回到腰间,目光阴冷,让他不寒而栗。
增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二位手下留情,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野玫瑰气哼哼地说:“像你们这样敲诈勒索商家店铺的恶人,我们没有敢你性命,已经是开恩了,你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等以后有机会,你自然会知道。”
增哥惭愧地低下头,“我姓常,名延增,大家习惯叫我增哥,是天都市飞鹰堂的人,黄埔镇有我们的一个堂点,我就是该堂点的负责人,至于征收店铺份子钱,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只能服从。”
赵凡听他如此讲,心中吃了一惊,眼前这位竟然是飞鹰堂的人,他只是听人说,这飞鹰堂势力极大,不仅在天都市稳居第一,而且在其他各省份,也有自己的秘密据点。
这飞鹰堂不仅消息灵通,而且能人众多,一个小小的黄埔镇堂点,就有常延增这样身手的人,在拳脚功夫上,众人没有一个能够比得过他,可想而知,他们的总舵主有多么厉害。
赵凡不动声色地说:“原来是常堂主,看来真是一场误会,我是赵凡,她是冯一男,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我做东,如何?”
增哥哪会让他做东,且不说自己是主,他们是客,就凭他俩的身手,自己也不敢怠慢,只好客气地说:“到了这里,你们就别和我争了,走,我们去月满轩,那儿有正宗的京城菜,我们边吃边聊。”
赵凡也不再客气,率领众人,在增哥的带领下,来到月满轩,胖子一边招呼大家,一边吩咐店家点菜,倒是他最忙碌。
瘦小刚要掏出雪茄,被增哥一把拦住,“我们今天是招呼重要客人,就别在装逼了,快收起来,让客人看见笑话。”
瘦子尴尬地笑了笑,急忙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每个人杯子都添满了茶,站在增哥身后。
赵凡也不介意,众人坐定之后,开口问道:“刚才在小餐馆,听说你们要收五块大洋份子钱,这是怎么回事?能说道说道不,我们对这很好奇。”
野玫瑰嘴里嘟囔着说:“就是呀,在大兴省,我还没听说过,谁敢收取这么多的份子钱,简直就不想让店家正常营业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增哥一愣,这两人说话真够直接的,单刀直入,也不顾对方乐不乐意,在不在乎,简直是佩服之极,不仅功夫让人刮目相看,就连说话都与别人不一样。
征收份子钱反正又不是自己做的决定,也不是自己这一个地方是这样,其他地方比自己这里更狠。要不是自己成天装逼,估计直至今日,也收不到几个大洋。
常延增也是穷苦出身,从小跟着师傅学习武艺,本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认知十八年后,当他独自离开师门,闯荡江湖,便被撞得头破血流。
后来只好投靠飞鹰堂,经过几年的努力,也算小有名气,被提拔为堂主,主管黄埔镇及其他相邻的几个镇子。
前几日,总舵主最新任命了一位副舵主,名叫井上日郎,听说他是本子国商人,在天都市有一个樱花商会,就是他创建的。
自从上任后,第一道命令就是征收份子钱,要求每个堂点每月至少上缴十万大洋,至于用什么方法,他可不管,要是完不成任务,不仅免去堂主一职,而且还要按照飞鹰堂规矩,进行最严厉的处罚。
增哥无奈地叙说着心中的不满,赵凡和众人脸色不断发生着变化,逐渐凝重起来,陷入了思索之中。
增哥继续说道:“就在昨天,天都市的另外一个堂主,没有及时将份子钱交上去,被副舵主按照规矩,在众手下面前,活活给打死了。”
“他真的很冤枉,就他管辖的那块地方,人口稀少,相对比较落后,百姓比较贫穷,经商者更少,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收齐这么多的大洋。”
“我这里还算好些,那个小餐馆收敢五块大洋,已经算了最少的了,如果再少,下个月可能就轮到我了。”
增哥一脸的沮丧,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显得无助又凄凉。
赵凡此时,也有些怜悯起他来,这样一位七尺男儿,竟然沦落为地痞,以最大限度搜刮民脂民膏的走狗。
野玫瑰气哼哼地说:“你们这位副舵主不是个好东西,简直就是畜生,还有总舵主,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苏芸芸和卢心蕾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