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密林,黑铁塔“嘿嘿”直乐,“跟着三弟就是爽,打仗不用动脑子,还能每次打个漂亮仗。”
蓝玫瑰笑盈盈地说:“看把你美的,这次要不是我火力支援你,你的伤亡可就大了。”
“就是,谢谢了,下次一定还你,支援你两次,这总行了吧。”黑铁塔洋洋得意地说着。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返回凤凰岭,自然是一番庆祝。
鲁化成狼狈地逃回芙蓉镇,沮丧地坐在办公椅上,顺手将随身携带的短枪放在了桌子上,打开热水瓶,冲了一杯茶,正要靠在椅背休息时,一个手下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鲁管带,卢大人来了。”
“哪个卢大人,你倒是说清楚,别慌慌张张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镇定自若,知道吗?”鲁化成强装镇定,摆出一副强硬姿态。
而手下脸色依然阴沉,不断眨着眼,神态好似有些紧张。
“你紧张什么呀,不就是卢大人要来了吗,他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鲁化成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一只杯子,就要砸向手下。
没承想那只茶杯正是自己刚刚倒满水的那只,滚烫的杯子瞬间将他烫得眦牙咧嘴,眉宇间凝成了一个“川”字,一个拿捏不稳,茶杯掉落,刚好与桌子上的短枪相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杯子顿时碎成了好几块。
洒落在桌子上得茶水好似要宣泄它的不满,挥舞着小拳,向四面八方打去,
溅起点点水珠,鲁化成刚被烫伤的那只手,又被滚烫的水珠溅上,那张瘦小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那把放在桌子上的短枪此时也愤怒起来,平白无故的被人蹂躏,哪里肯咽下这口怨气,顺着打湿的桌面,缓缓滑落在地,发出“啪、砰”的两声响。
一声是撞击地面的声音,而另一声是走火的声音,这两声并没有就此停止,随后又是“啊”的一声。
原来,站在一旁边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正好击中头部,脑袋一歪,双眼一翻,两腿一蹬,找他姥姥聊天去了。
这一连串的遭遇,让鲁化成既疼又惊,傻傻地呆立在原地,愣愣地出神。
就在此时,卢髯松一脚跨了进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头上的血还在不断向外冒着。
心头那股无名火,顿时找到了发泄对象,指着鲁化成,“你个王八蛋,到我芙蓉镇来,不帮我就算了,还乱开枪,竟然打死了自己的手下,你这是要干嘛呀?”
“他一个小小的兵,是惹你了还是骂你了?难道是挖你祖坟了?你就这么狠心,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能下得去手,真他妈的混蛋。”
鲁化成正要解释,哪里想到卢髯松一上来就是连损带骂,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又听他说道:
“你不好好呆在我爹身边,跑到我这干嘛来了,裘本事没有,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尽给我添乱,整天就知道抓赵凡,可赵凡人呢,估计连毛也没有抓住,对吧!”
“趁现在我还没有撵你,还不赶快收拾东西走人,等着我给你收尸呀!”
鲁化成哪里受过这等气,要不是卢鸿儒这个老东西非要逼着自己来,自己还不稀罕来呢,如今接了个差事,简直窝囊透顶了,被动挨打不说,还要被眼前这个小畜生骂,要不是看在那老东西还有用的份上,早就一枪把小这畜生打死了。
恨归恨,怨归怨,这毕竟还是在他的地盘上,鲁化成还得强自忍着,可看到那张憎恶的脸,不由大声说道:“有本事你去找你老子呀,如果你老子发话,我连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谁稀罕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你这种人,才把这里当成了宝。”
两人的争论和相互嘲讽愈演愈烈,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最后,卢髯松气哼哼地背着双手离开了鲁化成的办公室。
从此,两人不和的传闻在芙蓉镇闹得沸沸扬扬。
赵凡听说此事后,只是微微一笑,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畜生和畜生在一起,还不都是畜生。
杜老疙瘩回到三界沟后,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向杜立三进行了汇报,从此,再也没有招惹过赵凡和野玫瑰。
杜立三虽然年轻气盛,但他并不缺脑子,一阵思索之后,感到赵凡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好对付,也不至于卢髯松一直抓不到他,黄三彪怕他成这样。
杜老疙瘩这次逍遥庄之行,赵凡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要是强行攻打凤凰岭,那只会导致两败俱伤,便宜了那帮官兵,他们巴不得看到这样的结果。
无奈之下,杜立三只好暂时放弃攻打凤凰岭的计划,将伸出去的触角缩了回来。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又到了夏天,赵凡和苏芸芸正在山涧散步,黑玫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司令,大事不妙,卢髯松将紫阳县的三千官兵调集了过来,分为三处驻扎。其中一处在芙蓉镇,大本营也设在这里,约有一千五百人,由卢髯松的亲信张子龙带领,此人二十多岁,中等身材,下颚左边有一颗如食指般大小的黑痣,为人狡猾奸诈,心狠手辣,做事果断,下手绝不留情。”
“另外一处在麒麟村,由鲁化成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