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俏脸更红,嗔怪道:“想得美,我的手是用来拿鞭子的,要想握住我的手,先吃我一鞭子再说。”说着话,就要伸手去抓鞭子。
赵凡连连摆手,“不敢了,快收起来,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此地,向着苏芸芸和卢心蕾的方向走去。
黄三彪身中两枚铜钱,幸好没有打中要害,不过也够他受的,一枚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一枚打在了他的大腿上,第三枚擦着他的额头飞过,落在了地上。
杜老疙瘩急忙走上前,看着黄三彪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铜钱,笑呵呵地说:“就这么个小玩意,就把你怕成这样?”
随即看到已经深陷在黄三彪大腿里的铜钱,不由心中一惊,“距离这么远,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道,简直不可思议,难怪黄三彪怕成这样。”
“就这么个小玩意,这可是赵凡那小子的独门功夫,只有他才能使得如此霸道,我这条腿,就是废在他小小的铜钱上。这要是打在你身上,看你还能笑得出来?”黄三彪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委屈地说道。
不多时,密林的土匪纷纷返回,其中六人抬着三具尸体,来到老疙瘩面前,轻轻放在地上。
老疙瘩心中更惊,看着眼前的三人,浑身没有一点伤,不由得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其中两人搬弄着一具尸体,在尸体的后心处,剜出一枚带血的铜钱,顿时傻愣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确实如此,不由得他们不相信,颤抖着将手中的铜钱递给了老疙瘩。
此时的老疙瘩,再也不敢小觑这个赵凡,这是他平生见过最厉害的人,速度,准度,力道让人咋舌。
黄三彪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防备,不然,早就和他们三人一样,到阎王殿报到去了。
老疙瘩带领众土匪再也不敢嚣张,相互掩护着逃出了密林。
赵凡四人会合后,继续向逍遥庄走去,苏芸芸一路上问个不停,赵凡只好捡重点说了说,听得卢心蕾心头一阵发紧,没想到还会发生这么曲折危险的遭遇,内心对野玫瑰的嫉妒又多了几分。
苏芸芸依然不停地问,赵凡只好打断她,转移话题,指着前方不远得的一片废墟,“那里就是逍遥庄,现在已经全毁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果然,苏芸芸不再说话,三女紧跟在赵凡身后,踏入了逍遥庄,到处是残垣断壁,竟无一处完好的房屋,赵凡领着三女踏进赵氏祠堂,浓浓的血腥味好似还没有散尽,直刺四人咽喉,到处飘荡着阴森之气。
三女满脸的凝重之色,小心翼翼地跟在赵凡身后,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凡来到藏书阁,里面已经空空荡荡,只有未燃尽的书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静静地宣示着残留的尊严。
赵凡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张桌子前,抹去上面的灰尘,拉过一把残椅,慢慢地坐了下来,思绪飞回到了以前那欢快的日子。
三女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立着,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赵凡想起了爷爷陪伴自己读书的日子,想起了母亲将热腾腾的饭菜端过来的情形,想起了……
两行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也有他最快乐的童年,而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隐藏在心中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瞬那间抖动起来,身体也不听使唤地顺着椅子滑落在地,竟然晕了过去。
三女急忙将他扶起,轻声呼唤,可赵凡却没有苏醒,野玫瑰焦急地看着苏芸芸,“赵凡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晕倒了。”
赵芸芸轻声说道:“快把他抬到宽敞的祠堂内,动作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弄疼他。”
野玫瑰和卢心蕾不用苏芸芸特意交代,也知道小心,也知道不能弄疼他,二女小心翼翼地将赵凡抬起,挪到祠堂,苏芸芸已经找来了一张破旧的竹床,铺上了柔软的棉被,棉被虽然有些陈旧,但这却是最好的一个了。
三女协力将赵凡安置好,苏芸芸取出银针,刺向了他的几处穴道,被刺部位立马渗出点点血丝。
野玫瑰看着依然没有苏醒的赵凡,不由更加着急,“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呀?”
“他这是伤心过度,昏厥了过去,我已经为他放了淤血,让他静静地休息会,我们别打扰他,过会自然会醒。”
苏芸芸此刻才知道,赵凡心中装着太多的痛,太多的苦,看他平时有说有笑,那是他故意隐藏起来,不让大家看到他的痛苦罢了。
卢心蕾拉了拉野玫瑰的衣袖,转身向外走去,野玫瑰此时早已没有了和她斗嘴的心情,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只好也走了出去。
卢心蕾站在门外,压低声音说道:“冯姑娘,就让苏芸芸陪着他吧,我俩去找些柴禾和粮食,给他们做点吃的吧。”
野玫瑰微笑着说:“没想到你这大家闺秀,竟然还会做饭,那好,我再去打点野味,给赵凡补补身子。”
过了约两个小时,赵凡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苏芸芸枕着他的胳膊,脸上挂着一缕忧色,浑然睡去,他不忍打扰她,她们几人随着自己这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