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带脸色难看的要命,左手捂住腹部,挣扎着站起身,右手顺势伸向腰间的那把短枪,正要做最后的决定时,突然,一声枪响,王管带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逍遥庄惨案凶手之一王管带,就这样被自己人送上了绝路,一枪结果了性命。
卢髯松惊讶地回头,默默地看着卢鸿儒手上还冒着青烟的短枪,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
王管带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如果不是在赵凡和野玫瑰这件事上出了问题,他还是相当不错的,对自己言听计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了他的命,即使他拔出了枪,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开。
可爹为什么要一枪打死他,难道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他的人?卢髯松想不明白,也不敢继续往下想,就这样一直愣着发呆。
“髯松,你怎么啦,刚才你也看到他正在拔枪,我要是不果断出手,那倒下的不是你就是我,你难道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感到惋惜吗?”卢鸿儒看着儿子不说话,急忙解释道。
卢髯松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王管带是不会开枪的,我太了解他了,当时在逍遥庄,他是出了大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该这样打死他。”
卢鸿儒沉吟片刻,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完全可以接任王管带的工作,甚至比他更强,因为此人性格沉稳,做事老辣,下手毫不留情,用来对付赵凡和野玫瑰是再合适不过,同时又可以暗中查找藏宝图的下落和掌握紫阳县的情况,随即说道:
“我这都是为你好,少一个人知情,就少一份麻烦,是我打死了他,赔你一个就是了,我这就下令叫鲁化成过来向你报道,他可是你干弟弟,我的干儿子,都是一家人,相信你们会配合的更好。”
卢髯松怎么会不认识此人,比自己小五岁,是爹身边的红人,又是爹早年收养的儿子,性格孤僻,从小就和自己意见不一致,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又怎么能知道爹的用心,便极力反对道:
“王管带只是我培养的亲信之一,还有其他人选,就不劳爹费心了。”
“这怎么能叫费心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抓住赵凡,查到藏宝图的下落,看来你身边的能人也不怎么样,就这样定了,明天他就过来。”卢鸿儒根本不给儿子反驳的机会,一锤定音。
卢髯松一时语塞,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因为他的紫阳县知事还是靠爹扶持进来的,只好同意,等鲁化成来了,再见机行事,如果是爹派来监视自己的,那么就想办法让他坐冷板凳。
经过这一仗,凤凰岭不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而且枪支也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赵凡和野玫瑰的名气在周边地区越来越大。
他们不仅没有骚扰百姓,也没有抢劫杀人,好似《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一样,做着替天行道的好事,故此,前来投奔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卢髯松自从鲁化成来了以后,一直按兵不动,这就给赵凡和野玫瑰提供了长时间的休整机会,如今的凤凰岭,兵强马壮,斗志昂扬,已然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原本摇摇欲坠的清王朝政府,显得更加混乱,外部势力趁机介入华夏大地,导致流入境内的枪支越来越多,从而衍生出了贩卖枪支这一行业。
盘踞在各地的土匪纷纷购买枪支,更换装备,扩充实力,蠢蠢欲动。
这一日,赵凡约了野玫瑰在后山见面,一大早他就赶了过去,没想到野玫瑰比他还早,只好歉意地说道:“冯姑娘,让你久等了,你看现在的凤凰岭固若金汤,是不是该重新交给你打理,我有些事情要办,离开凤凰岭一段时间。”
野玫瑰刚还满脸兴奋,这是赵凡第一次单独约会自己,天还没亮,她就早早起床,对着镜子精心打扮,还被蓝玫瑰她们几个看见取笑了一番。
在她心里,自从赵凡舍命救了自己后,已然把他当成自己的情郎,但对于舞刀弄棒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心里一直惦念着他。
温柔贤淑,小鸟依人,清纯倩丽的少女可以谈情说爱,难道舞刀弄棒的少女就不能怀春。
野玫瑰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好不容易等到赵凡约会自己,哪有不兴奋的道理,可赵凡的一通话,好似当头一记闷棍,脸色瞬间冰冷起来。
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是凤凰岭的司令,怎么能说让就让,说走就走,我不同意,打死都不同意,如果你要坚决离开凤凰岭,那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这一辈子,休想别想甩掉我。”
赵凡惊讶地看着她,“我只是暂时离开,去办点事,没有说不回来呀,你一个堂堂的副司令,怎么能够抛下凤凰岭不管,一直跟着我呢,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冷艳如花,冰雪聪明,清纯善良的少女,就不怕我哪天憋不住吃了你。”
野玫瑰破涕为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只有你认为我是冷艳如花,冰雪聪明,清纯善良,可在他们心中,我就是一个假小子,如果你哪天真想吃了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我才不怕呢。”
赵凡脸色一怔,温和地说道:“我只是出去几天,你就别闹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