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蕾虽然是学生,但她身份特殊,就凭着父亲卢髯柏和爷爷卢鸿儒,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没经过,可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自从来到芙蓉镇,除了苏芸芸,就没有一个人是对自己客气的,难道自己做错什么?
不满归不满,可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你好,我是卢心蕾,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凤凰岭就是我的地盘,你说我叫啥呀?”野玫瑰暗自琢磨,你人都到了凤凰岭,难道还不知我,假惺惺地问,是不是看我傻呀,这个姓卢的,一定要多加提防。
卢心蕾可不知道野凤凰的心里想法,依然热情地说:“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野凤凰吧,凤凰岭大当家?”
“随便你怎么想,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野凤凰向着马车走了过去,二话不说赶着马车就往山上走。
病床上,左檐飞静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还是一动不动,赵凡焦急地等待着,眉宇间的阴霾之色欲加凝重,双拳紧紧地握着,暗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二哥,又对王管带恨得咬牙切齿。
苏芸芸额头的汗珠也冒了出来,这是她行医多年来,碰到最棘手的怪病,五脏六腑完好无损,只是皮外伤较重,使用银针疏通血管,刺他几大要穴,都不见好转。
黑铁塔在旁边看着,急得在原地打转转,野凤凰也没有闲着,一边给苏芸芸擦着汗,一边帮着忙,脸上的表情同样是凝重。
约半小时后,苏芸芸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抽出一根五公分的银针,顺着额头扎了进去。
不多时,浓黑的血丝从银针处慢慢渗了出来,等颜色变为鲜红后,才慢慢将银针拨出。
左檐飞依然没有苏醒,但苏芸芸却站了起来,向着大家挥了挥手,示意都到外面去。
大家聚集在聚义厅,苏芸芸看向众人:“二哥的病大家尽管放心,本姑娘绝对可以医治好。”
“二哥还在昏迷,是不是很严重,你可要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赵凡焦急地看着苏芸芸,特别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
苏芸芸点点头,“二哥他只是暂时性昏迷,主要原因是大脑血管堵塞,导致血液堆积,才致昏迷,可能他早前就有这种病,而是没有发现或没有及时治疗,与体外伤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是诱因。”
“原来是这样,那二哥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赵凡担心地问道。
“我已经给他放出了大脑内的淤血,再扎两次针,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最快晚上,最迟明天或后天就可以醒来。”苏芸芸轻声地说道。
黑铁塔猛在呼出了一口浊气,顿时轻松许多,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要是因为自己,二哥被王管带伤成这样,那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的坎。
野玫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就说嘛,有我们的大神医,哪有治不好的病。”
苏芸芸知道野玫瑰是恭维自己,但也懒的搭理,疲惫地闭上上双眼,让大脑进行短暂的休息。
赵凡知道二哥已经无大碍,苏醒是迟早的事,时间已经耽搁了一天,不知道黄三彪是否已经通过凤凰岭,投靠了杜立三?
野玫瑰看着赵凡不说话,冷声问道:“你怎么情况,从芙蓉镇回来后,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有心事,说出来听听。”
“没,只是想到了黄三彪,不知道他这次在芙蓉镇伤的重不重?还有那个杜立三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凡顺口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野玫瑰听到杜立三的名字,内心就是一惊,难道是辽西土匪杜立三?急忙问道:“你说的杜立三是不是土匪?”
“嗯,卢髯松让黄三彪投奔他,并送给他一份大礼,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没有印象了。”赵凡径直说道。
野玫瑰沉吟片刻,“这个杜立三,可是辽西响当当的人物,中等身材,紫红脸膛,喜欢穿紫红色衣服,随身携带两支手枪,一杆毛瑟大枪,在辽中县三界沟占山为王,自称马上皇帝,手下有2000多人马。”
此时小翠插话起来,“他是个神枪手,凡是想入伙的,都得头顶个鸡蛋,站在30米开外的地方,让他端枪瞄准射击。”
“还有,他12岁便开始独自闯荡江湖,创建了天意大营,专门和朝廷做对,喜欢和大鼻子的外国人打架。”卢心蕾不甘落后,急忙补充,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看来大家都对这个杜立三很熟悉,既然他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枪,冯姑娘,你在凤凰岭经营多年,也没看见你手下有几杆枪呀?”赵凡打趣地说,也为自己孤陋寡闻开脱。
野玫瑰没好气地说:“我哪能和他相比,他比我们这凤凰岭可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我们这小家小业的,只要能混口饭吃就行,要枪干嘛。”
“三界沟距咱们这有多远?要是我们半道截了黄三彪,杜立三知道了会不会和咱们拼命?”赵凡抛出了核心问题。
众人一时都沉默不语,野凤凰深思片刻之后,“三界沟距咱们这有六百多里,但都属于一个省,他要是报复咱们,那只有死路一条了。除非……”
黑铁塔就怕别人说话让自己猜,尤其是半截话,不由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