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语站在屏风后深呼吸了一口再不上就晚了。
就在那几人互相推搡间,冷千语举着木棍冲了过去,盲拳打死老师傅,一棍子就敲在胖男人的头上。
那一声闷响震荡惨烈,感觉头盖骨几乎都要被打凹进去,就连男人自己都愣住了,紧接着,两眼一翻,直接坠地。
同行的官兵顿时勃然大怒,一人冲过来就要制住冷千语。
“既敢伤我校尉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随身动,那人拳头就朝着冷千语面门疾猛挥来,,冷千语冷静地用心木棍一挡一敲,男人拳头径直换了个方向,直直落在倒地不醒的胖男人脸上。
掌柜这时带着店里男子冲了上来,一帮人混合对打,官差吃了人少的亏,不久就败下阵来。
发生冲突时还躲在一侧的客人这会倒纷纷涌来围观,嘴里骂着官兵不是东西,仿佛将官差骂得越惨,他们之前见死不救隔岸观火的事实就能被抹去似的。
“押这些败类去找他们长官,叫他给说法。”
“是啊掌柜,这店里的损失可得找他们赔,太目无军纪了,从州里来的又如何,就可以随便在我们莲花镇上耀武扬威吗?”
“我们一起,不能让这些狗官官官相护,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良家妇女也欺辱,简直罪不可赦。”
围观者义愤填膺,掌柜似乎也寻到了几分勇气,挥舞着手里的算盘,一声令下,“押上他们,咱们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狗官养出这种狗东西。”
一群人加上原告被告簇拥着下了楼,跨出客栈大门时,张溪才发现冷千语没跟来,连忙调头回去。
.那人正在餐桌边打包,这一举动都给她整笑了。
“这么节约吗?实在不行这餐算我的。”张溪笑说着走到她身边,虽然嘴上奚落,手上却在帮她一块打包。
冷千语眸光一闪,蹙眉问,“你不去讨要说法?别帮我打包,去叫狗官赔你精神损失费。”
“什么是精神损失费?是不是作吓唬我惊魂未定的补偿啊?”见冷千语点头,她又道,“我也没说不去,这不是回来找你嘛,咱俩一块叫他们赔钱。”
冷千语嘴角抽抽,视线盯上对面被重兵把守的客栈,下意识摇头,“我不去。”
她不想进去撞见那人,心里烦。
“为何啊?”张溪不解,既然愿意打包食物节约开销,这闹一闹就能得到的补偿她却不想要,真是个怪人。
“我是打伤校尉的人,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我去岂不是给他们的长官添堵?你们是受害者当然可以索要补偿,我去,会被他们盯上蓄意报复的。”
张溪恍然,是这么个道理。
伸手勾住冷千语手腕,对上她移来的视线,她呵呵一笑,“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咱们回去做正事。”
冷千语莞尔,“走呗。”
二人结伴走出客栈,讨要说法的那伙人还被拦在客栈外。
以为他们会在这里就栽跟头时,士兵队伍里走出俩人,一脸不耐烦地叫住了她们俩。
“你俩谁是他们口中说的大英雄啊?”
来者不善,冷千语和张溪都紧闭嘴不说话。
士兵刀尖怒指二人,“好大的胆子,去去几个贱民竟敢以下犯上打伤我们京畿营的校尉,你可知道京畿人是谁的兵,当今陛下!还要讨要说法,好啊,跟我走,我带你面见陛下,看他如何发落。还不快说,到底是谁?”
张溪吓了一跳,顿时生无可恋面如死灰,若不是冷千语扶着她,双腿到跪地上去了。
谁不惹,惹着当今圣上,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弄不好还要被株连九族。
士兵瞧着张溪面色,反应这么大,肯定是她没跑了。
“你,跟我们走。”
士兵说罢上来就要拽张溪,冷千语急忙挡在她面前。
“是我,带我走就是。”
士兵眯着眼睛看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这分明就是个冒领罪名强出头的傻子。
但又没说他们必须二选一,最终,二人被一起带进了客栈。
跟着一块进来的,只有京畿营那几个被打伤的士兵和她们三位女子。
既然进来了,冷千语也不想浪费机会,佯装欣赏高大上的客栈装潢,一边强行记忆经过的廊亭,尽可能去查看院内有士兵把守的厢房。
她猜,爪良被关押的地方一般都会重兵把守。
之前听这士兵出处,来自京畿营,这便代表乾王已经为火龙观一事离开了莲花镇,才会让京城的士兵露了脸,就是脸丢得有点大。
萧祁域是辅相是文官,所以这些败类应该是跟了个在陛下眼皮底捞足油水混日子的蛀虫上司。
她们三人被带到了后院的凉亭外。
冷千语驻足时脸色白了一层,这地方,不就是上次萧祁域杀人之处,如此不吉利,令她心有戚戚。
士兵令她们跪拜了厅中之中,冷千语视线高抬,看那中年男子,鼠目方脸,果然是个大奸大恶之相。
士兵在那人耳边简述了她们到来之事,一听有人胆敢打伤自己下属,中年男子满目阴沉地霍然起身。
“是谁伤了我军中大将?给本将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