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装惊讶地瞥过眼,看向连接着一楼的天花板上的吊灯,“啊!你这一楼还挺高啊!”
转身朝着围栏走去,这一走近还真忘了自己恐高,瞬间晕乎乎地往后退。
我赶紧撑着脑袋闭上双眼,刚还以为他要在我面前干什么,转回身却不见了人影?
二楼的装潢也是很简洁,没有电视机,没有饮水机,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像个长期居住的地方,倒像是什么主打拍摄宣传的换装背景楼,整洁得更不像我想象中的一个男人的家。
一点温度没有,或许这是他特立独行的风格吧。
不过想起刚才他那个渗血,都透过衣服渗到我手上了,想必出血量肯定不小。
二楼的大厅另一边是一条半明半暗的走廊通道。
我朝着尽头走去,门敞着,从地面光滑的地砖折射地光,大概能知道里头的布局,应该是靠近门这边的会有一扇大窗,而右边阴影遮盖的,大致是房间的其他避光布局。
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右边手有个楼梯通道?
通道旁是卫生间?
我走了几步往房间看了看,果然是和我想的一样。
左边一扇非常宽敞的落地窗,窗外是个阳台!
右边是一张放着台灯和电脑的桌子,桌子旁是挂在墙上的书架,书桌另一边正对的是一扇门,那扇门不出意料可能是衣帽间。
这么短时间人跑哪里去了?
我转回身,一个身影正贴近我面前不到十公分!
那个衬衣的扣子已经开了两颗!
我赶紧下意识的往后退着,才抬头看清,王尘手上抓着一件休闲短袖。
他眸子里充满了疲惫,暗沉无光,“我要换衣服了。”
一时间看到他腹下那团红色,“你的伤,怎么弄的?”
我指了指他那道渗出血红的部位。
“你不用管,外面给你斟了一杯热水,感冒药赶紧吃了。”
他不说我倒忘了自己鼻子还有点塞塞,不过经过刚才那么刺激的事,满头的汗已经把我体内的寒气驱得估计差不多了。
回到二楼的客厅,除了一个沙发和高脚桌吧台,连一台都没有。
我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玻璃杯旁放着纸垫的两颗胶囊。
手起药落的一通,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
等了许久,我找了插座上正好合适我手机充电口的线,冲了一会得以开机,百无聊赖的玩了起来。
手机页面一开始就给我推送了一个新闻标题——市医院跳楼是人为还是诅咒?请看独家报道。
我点进去是一片布满文字的页面,字里行间透露的好像是知情者一般,描述得非常贴合当时情况的发生原因!
和我当时给张警官叙述的猜想无异。
正在我看得入迷的时候,手机页面被来电提示切了画面。
张警官打来的?
电话里,我猜张警官已经看到了我刚才看到的那篇报道,发出同样的疑问,为什么我当时跟他说的猜想会跟这个记者所发的相差无二。
我也是一脸懵逼,如果说我和王尘能看到那件事是因为我们的双眼,那第三个知道的人,恐怕就是当年那件事的参与者或者旁观者了。
难道说有记者得到消息,去刘阿姨那里问了个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