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尘的同时,他也在诧异地看向我。
不过幸好是灵儿的,砰砰直跳的小心脏才平静下来,这时感觉全身的气力正在恢复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像上次在马路快要碰上车头后的感觉一样。”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半蹲在地面还一边扶住我地看着前面那个白影,忽然间问道。
怎么扯到我生日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这夜黑风高的,一男一女在这里很奇怪好吧!
“听我说,你的朋友或许没事,等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走神,跟在我车后,一直到下一个灯光的路口。”
他对我伸出手,我没有搭上,而是撑着地面惯力一推,屈膝使力站起身,此刻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骑上小电驴,跟在他车后,桥面上,手心的汗已经在这寒冬季节里浸润了车把手,紧张地掌握车速的同时,随着前面的车距逐渐提高。
好奇心还是鬼使神差地涌上双眸,视线总是想往外移,眼角的余光,能感觉到那一抹白衬托的黑突然消失!
我没忍住瞥了一眼……
那张脸,随着我开车的移动而移动,深渊一样空洞的黑眼眶下,一张裂开到耳根,把整张脸分为两半的视觉程度……身后原本黝黑的长发,被一丝丝银白色取代,飘扬在空中,异常诡异瘆人!
更加瘆人的,不是她那神情,而是看着那中空的白裙上方,正在飞速地朝我靠近!
“啊!!!”
我嘞个去啊!妈呀!
一时脑海没多想的,拧了把手油门直接加速!冲过前面王尘故意放慢的机车……
透过后视镜,那张脸,已经在我身后的坐上,正紧紧地贴近在我肩上,那空洞的双眼漱漱流出的黑色……
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正面迎来的是看不清的画面,只有一片伴随震耳欲聋的鸣笛……
那一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飞起,失重的感觉把我的心都抛向了高处,紧接着的是来不及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重重地摔落在地,只感觉身体不由得滚了很多圈,胸口位置猛然剧烈疼痛,火烧的灼烈感在身体里迸发,一股子铁锈味涌上喉咙!
难以呼吸的瞬间,一个力道将我扶起,让我把正堵在喉咙和鼻子的液体咳了出来。
瞬间感觉眼皮很重,睁不开,但还是极力撑开了一条缝隙,接着路面的余光,能看到有个人,眉头紧皱。
依稀能听到一个声音:“能听到我说话吗?白卉!”
模糊的视线在几次眨眼后,能看清细微的轮廓,是王尘。
声音冲进耳膜,被那个扶起我的力道摇晃着上身,我吐掉堵在口中的铁锈味液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勾住他的肩头:
“我的,银行卡,是……是我的生日,请,请帮我,交给……交给我妈,让她和爸爸别,别担心,我……”
“你不要说话,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但是我感觉我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了,空气像是凝结起来一样,伴随着身体里头多处的疼痛,渐渐呼吸不上。
感觉被横抱起的我,被他跑起来颠簸着的脑子特别痛。
眼皮不受控制的越来越重,此刻只想睡一觉……或许,睡醒了,就不疼了。
“你不要睡,白卉!”
颠簸的感觉没了,好像是停了下来,我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在放松。
那个原本明亮的声音也沉闷了下来:
“我不准你死……”
就在这一刻,一滴热滚滚的水滴,滴在我脸上。
与生俱来的轻松和痛苦交汇,能感到最后的一缕风在脸上划过,那滴炙热温度的水刹那冰凉,像一张从树上飘落的叶子,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心中的期盼化为灰烬,仍有的疑惑,已无法再说出口,我甚至在最后一刻,看不到眼前这个人的表情变化,那平时冰冷的脸,在这时,会是怎么样的?
在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后,疼痛的消失,像是下坠一般,就在一瞬的时间,眼前像是在播放电影画面,一个特别熟悉的小孩和一个小男孩在跑,他们俩在草坪上一追一跑的,脸上挂的笑容非常灿烂。
转眼到了一座建筑的门口,有很多人,穿着一样的服装,冲进门口——这是学校。
看到了一只矮矮小小的白色身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我看着很是眼熟,那好像是……一只小动物……小白?
眼前划过的一幕幕,一个急促的感觉在抽动着,顿时只觉很失落,悲凉感涌上,我形容不出是什么。
画面这时转到了一个整洁空旷的房间,房间的中央立着一张小床,床上围着好多穿着绿色衣服蒙着脸的人,那些人的头顶上还有一个炽亮的大灯,大灯旁连着几个小一点,暖黄色的灯。
他们在干什么?
我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想着走近瞧一瞧,却发现,我能直接穿透立在床旁的机器!
一个恐怖的画面在我眼前重现!那个银头发的女人!
对,我死了而且,是非正常的死亡!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