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儿干嘛?”我口快的问了一句,看着苗飞一脸不屑又无奈的模样,没有再跟我多说一句,就是一个转身。
经过店门的路段,我看到了许丽君一个人在门口干站着,看姿势是打电话给谁,我让苗飞找个能停车的地段给我停下车,去到店门把钥匙转交给她,让她今天先顶着早班,我中班再过来接班。
“店长怎么了?”
“嗯,出了点意外,医院来了通知,我现在跟警察去看看情况。”我拍了拍许丽君的肩膀转头又奔向车里。
跟着苗飞到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按了门铃,护理室门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双眼很稚嫩的模样,再一看胸牌,是个实习小护士。
“你好,我是王尘的朋友,他们俩位是警察,刚接到电话说他醒了?”我对着小护士说。
她礼貌地点了点头,让我们进去换了无菌衣,才能进入监护室。
里面每一张床都要专门负责的护理人员,正对着床尾的是一张张简便型桌椅,护理师正在记录情况。
“老师。”小护士在我们前头引路,先了一步叫她的带教老师,护理师转回头看了一眼,才丢下笔站起身,“对了,你们是王尘的朋友是吧?他在早上的时候醒了一次,现在的情况在逐渐转好,通过我们主任的诊断可以转普通病房了,现在又在休息了,你们来签一下字,就可以转移病房了。”护理师跟我们说话的同时转头看了床上那人一眼。
“这样子,我想问一下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他的伤口恢复挺好的,没有渗血和开裂,医生的技术也是很好的,采用的是羊肠可吸收缝线,可以放心,之后不用再过来拆线的。”护理师跟我们讲目前王尘的状况,而身旁的苗飞一个劲地翻看他手上的蓝色文件夹,跟随着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另一名同事。
“对了,他现在,能试图叫醒吗?我们警方有一些问题要问他。”
“呃,这个的话,我们还是提议让病人好好休息的。”护理师说的话还是很婉转的。
在签字之前,护理师还好奇着怎么不通知王尘的家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络他的家人,工作这么久也没他提过。
我也只能是一笑而过。
在几名护理人员的协助下转到了普通的外科病房内。
转移的过程中,我看着他那张沉睡就像是被冰冻了上万年时间的脸,微微被颠簸颤动起的额前发尖,滑落在眼尾时,他眼皮动了一下。
肤色还是一尘不染般的雪白,完全不入凡尘的那种细腻,真是令我一个女的都羡慕不已。
病房内,只有两张病床,一张是刚转移进来的王尘,另一张因为床帘的原由,挡着根本看不见。
看着苗飞就要对王尘上手,我一个挥手给他打了回去:“你干嘛?!”
“不是,我想看看他醒了没,还是在装睡。”
我一个白眼给过去:“他是个病人,就不能让人家休息够啊?”
就在我们两个互怼的同时,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只见王尘晃了一下脑袋,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我看着他眼里的光逐渐的明亮,开口问了一句:“你醒啦?”
他的双眸转向我,眼神柔柔的,有点虚弱无力的样子。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苗飞见状立马插话。
王尘的双眸一直没有转移苗飞那边,反而启唇想要说什么,有点吃力的样子才吐出几个字:“我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