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秋雨不可置信地听着她说的,原来,他这么着急我?
和秋雨出了洗手间,拐一个角就是手术室门口,昏暗的通道里,我看着前方一个端着治疗盘的身影笔直地朝着手术室门的方向走过,那是一名护士,看不到正脸,感觉有点眼熟。
是不是手术结束了?
我揣着猜测提上步速往前冲,摇头往门上看去,依然是那三个红色的大字。
不过就在眨眼间,那三个大字换成了四个绿色的字:手术结束。
紧接着就是手术们被内里拉开,出来一个绿衣服的医生,“谁是王尘家属?”朝着走廊喊了那么一句。
我和秋雨走上前,“你好医生,我们是他朋友,他家属没在,请问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焦急地探着眼神往里头看去。
“是这样的,伤口我们已经缝合,只不过生命体征还有点不稳定,现在只能转重症病房观察,后面我在跟你说一些详细的交代。”说话的是一名带着眼镜的男医生,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划出无数道痕,看着有点精力交瘁的模样。
我借了秋雨的卡去往急诊室旁的缴费处缴费。
手上多了几张白色的长条单子,都是后期最近一步治疗的费用,我看着上面五位数,手有点发颤。
脑海里思绪万千,终是我欠的,要还的。
通过一段漆黑的走廊,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我怀着警惕和疑惑的看去,什么时间段会有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个通道?
等走近一看,秋雨?
“诶,秋雨,你怎么跑来这儿了?不是在手术室门口等我吗?”
秋雨僵硬地扭过头,朝我眨了双眼,表情有点呆滞看着我,那嘴角似硬挤出的笑容,缓缓开口对我说了一句:“我出来透透气。”
“透气?”我不解地重复了她的话。
她对我又是机械式地点了点头,顿时让我有阵恶寒,这时才注意到,她这身衣服,不是今天穿的,脸上的笑容立马没有心情了。
我二话不说奔着门口跑出去,头也不敢回地往前冲,鬼知道我是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直到冲回了手术室,门口,走廊的等已经暗了下来,难道说王尘已经转移病房去了?我习惯性地摸着口袋,忘记了手机丢在了刚才被绑架的那个地方,我转头看着走廊外,无一人经过。
我硬着头皮又跑回了急诊室,问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借了座机打给秋雨,电话那头立马接起来的声音让我悬着的心慢慢稳下。
“喂?我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你过来吧,就这栋楼的14楼。”
“哦,好,那你等我啊。”我没出息地说了一句,生怕秋雨把我丢下,大晚上的,代步车没了,手机没了,以后出门真是要看看黄历了,这阵子真是倒霉到家了。
我放下电话就跑上电梯,在焦急的等待中我一直盯着电梯按键,看着电梯显示在三楼开了电梯门,这一开门我瞬间惊呆,面前站着的是秋雨!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在14楼等我吗?”我一脸疑惑地看着秋雨,她瞪大了双眼把我从电梯里拉了出来,指着门口边儿的等待键上方的指示图大声跟我说话:“你看看14楼是什么地方。”
我顺着指示图往上看去,一楼急诊室,二楼住院缴费处,三楼重症监护室,四楼手术室……14楼是……会议室。
忽然间头皮发麻的我想到了刚才在急诊通道看到的那个秋雨,再一看身旁的这个秋雨,衣服是今天穿的这身,顿时我这砰砰直跳地心舒缓了下来。
“刚才你说什么我说在14楼等你?”秋雨这时问出很灵魂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