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当初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包括身边坐着的秋雨,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做了个梦……”我把那天去苗飞奶奶家前一晚做梦到今晚的事儿都具体的说了一遍,包括我自己的看法。
话毕后,一群人脸上都是一色的白,甚至有几个开始交头接耳,我隐约能听到的就是我说的和他们查到的几乎无差别。
苗飞看着那个对我不屑一顾的警察,起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便拿着记录本走了。
我看着苗飞的背影消失在里面转角的挡板门后。
“你们跟我来。”刚才还在质疑我的那个警察起身对我说道。
跟着他进到一个房间,苗飞也在里面,只有一盏白炽灯在桌面上亮着,四周一片空荡荡,余光照着角落的黑暗,眼睛可见的只有不到一半。
“请坐。”
“怎么?这是审犯人?”我有点来气了,跟他们实话实话还把我当嫌疑犯的审问?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别,别这么说,只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苗飞在桌子旁坐着,两手叠在桌面上,一脸严肃地解释。
一路上没敢发话的秋雨这时候也忍不住性子了:“我说苗警官,你这有点夸张了吧,就不能换个好一点的环境?”
“你当这是宾馆啊!说换房就换房!”苗飞又开始了火药脾气,对着秋雨就是一通大吼。
“你吼什么啊!”秋雨不甘示弱的开启了骂街模式。
我还以为这两人握手言和了,没想到和平只是暂时的。
“停!”我打住了他们两人,就连带我们进来的那个警察也有点白眼给苗飞了,一个警察居然跟一个女生见识上了!
“我想了解一下,我还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其实说这句话的含义,我就是想知道他们目了解到的和我了解到的还差哪些,能不能互补或者是给他们更多的信息量。
根据我提供的:茶叶,今晚的两个头目,还有之前在茶餐厅出的茶包对比数据。
“既然这样说来,我们能提供出来的信息量就只有,在前天上午,食品药监局去到原产地的当天我们也有同事跟去了解了情况,那片茶山,确实跟你说的吻合,是那个贾女士(我口中的那女人)所有,所以当天封的茶厂,餐厅是可以解封的,因为源头不是出自餐厅,但是为什么我们抓捕是因为贾某牵扯一年前的一桩命案,当时的审查有些草率,我们也是受新局长的指示调查往年的一些存在误差的案子,原本没有发觉到的,就是因为食品安全这个问题顺水推舟,现在我们只是怀疑她跟那个案子有关,但是起源和目的的有力证据没有等到,所以,你懂的?”苗飞的那名同事居然跟我说了那么多。
“我刚才说到,就是有几个疑点。”
“好,你说。”苗飞同事认真的洗耳恭听样看着我。
“第一点,你说为什么短短时间内,她从一家餐厅的员工转变身份成了一家新的茶餐厅的老板?第二点,那片茶山又是怎么到她的名下?第三点,为什么那么执着要那片茶山?种茶却迟迟不开拓市场?一上市就出了问题。第四点,为什么怕我们跟踪她?除非她有更深一层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说呢?警官。”
苗飞同事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我,“我姓张。弓长张。”
“哦,张警官。”
他不断地点着头,听我说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的样子,“关于你这几点,我之前也有想到过,不过这个确实很难查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背后没那么简单。”
“你是怀疑,她背后还有一层靠山?除了那个光头大佬?”我指了指门外。
张警官认同的点了点头。
苗飞看起来不是这个人的上司,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撑着头看我说话。
“你认为呢?”我对着苗飞问。
“我觉得,她应该跟我二叔有点关系。”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对着张警官说:“先前他表妹对我说过,她二舅舅,也就是苗飞的二叔,先前从一个欠债的人手里接手的茶山,然后死了,有个女的承了。至于是怎么承的,可以先从这里着手看看?”我提了个建议。
还有一点我为什么怀疑那个贾某跟苗飞二叔有关系,是因为我这双能见鬼的眼,看到不止一次她肩上那只半个身子的鬼。
可是我能怎么去引到他们查那个女的跟苗二叔有关?从那片茶山开始。
我也坦白了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其实,我确实是那个神秘的举报人,是我给你们发消息抓那个新江豪苑入室杀人案的凶手的。”
“我早就查出来了,只是想等你自己说。”苗飞支着那支笔在手心压着本子,一脸不在意地给我当头一棒。
“你早就知道啦?”我还是有点惊讶的,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却忘了他们是警察,想要查一个来电号的关系究竟有多易如反掌。
“那,我能知道最后你们审问的原因是什么吗?那个人杀人的原因。”因为当时那个女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杀,大概在死前那一刻对于未知的更无能为力得到答案。
张警官见我这么坦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