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什么的,只是崴了一下而已。”我轻描淡写的继续尝着眼前的美食。
“对了,话说这几天在洪福小区的新闻我看了,你有什么知情的吗?”我嘴里嚼着一口蒸饺问苗飞。
“这个我们有专案组查,并不在我们的任务里,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能说最近有些人真的是很猖狂。”
“哦?怎么说啊?”
我看着苗飞的描述,对我没什么提防和隐瞒的样子,根据他的了解,在事发的当天晚上,接到出事的市民报警,说自己的孩子失踪,寻遍了周边可能去的地方,本来按照我们这边的规定,在48小时后的人失去联系才能定为失踪人员,到了第二天又接到有人报案说自家孩子在小区里头玩着玩着不见了,直到晚上也没有回家,寻找不到只能报警帮忙。
与此同时第一家孩子失踪的人就收到了一封信,里头威胁孩子父母筹款交赎金,不然撕票,所以警队里立马专门成立的专案组对这个事情展开了调查。
虽然是得到这些消息,不过我不能参和警察的办案程序,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我得更为谨慎地与苗飞打交道,毕竟一不小心可是会惹上官司麻烦的。
“诶,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感兴趣啊?”苗飞心直口快后还不忘问一句我的好奇点从哪里来的。
我又是用之前的借口敷衍了过去,苗飞仍然不依不饶,“呵,我才不信呢,你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一天天的想法老多了,那小嘴说话是一套一套的,溜得很!”
“哪有,我一直都是文静的美少女好吗?”我打趣地开启了玩笑,虽然我确实是他口中描述的那样。
“哼,美少女是挺美少女的,可是一点儿都不文静。”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却还是给了苗飞一个白眼。
“诶,算算今年,你应该有20还是21了吧?”苗飞忽然问起这个。
“记性还不错呀,21,我记得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两岁吧,怎么样,交往女朋友没有?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一说到这个我突然就想起了秋雨,她比我还大一岁,出来工作也比我早,社会阅历应该是比苗飞差不了多少。
“你给我介绍?算了吧,我要是遇上喜欢的我自己就出手了。”
“哦呵,是嘛。”跟苗飞说着话,第二波的又被端了上来,我惊呆了,这到底是点了多少,还二轮的上,看着苗飞我吃惊的同时,空出桌上的位置给人放新上的茶品。
“这到底吃不吃得……”话说到一半,眼睛无意间瞟了一眼边儿上正在添置茶品的营业员,一张灰黑的脸正趴在女营业员的肩上,露出惨白的颧骨,鼻子处已经碎到模糊不堪的脸,把我吓到忘了接下去的话要说什么。
那张肩上的脸似乎是发觉了我能看到它,挪动了脸部的方向对着我一顿恶狠狠地盯。
我打了个激灵,持着碗筷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我嘞个去,来个茶餐厅都能见鬼,最近运势是不是出个门都要看黄历啊。
只见女营业员肩上那个头缓缓伸出了已经不能称之为手的爪子,环住她的脖颈,那张脸,瞬间撕裂的眼眶中,流出暗黑色的液体,豆大的黑眼珠尤为突兀地看向营业员的脑袋,满是怀恨的神情死盯着。
我看着这一幕,营业员转过身轻咳了两下,这一转身,眼见的头下,只有半个身子。
残缺破烂的躯干,通体灰暗的颜色,与常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门外吹来一阵阴寒寒的风。
我不禁又打了个寒战,苗飞注意到我的表情,问了句“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我已经撑了,要不我们打包走吧。”
这是第一次在我注意到的情况下,而且还不是在店里的环境下见到的鬼。
“你不吃啦?我记得小时候你可是挺能吃的,还吃不胖,现在还是那么苗条。”边说着边吃眼前的一盏蛋羹,我在座位上目送着那个营业员走开,到拐角的加工位置里头去。
“打包吧,麻烦把这些都帮装起来,谢谢。”苗飞对着经过来的另一位营业员说道。
“喂,你见鬼了啊,这么出神!”,苗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座位旁边,挥了挥手在我眼前叫了我一声,我立马回过神来,“没,没什么。”起身往门口走去。
追出来的苗飞两手上还拎着两大袋的东西,看着我一脸好奇;“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吃得好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