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梦中的一切,君雪柔紧紧抓住了喜儿的手,“蛇,有蛇。”
不等喜儿回应,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被咬了,我被蛇咬了。”
君雪柔低下头,惊恐的卷起袖子。
雪嫩白皙的胳膊露出来,可上面却没有任何伤痕。
怎么可能?
瞪着自己的胳膊,她明明记得她被蛇咬了这只胳膊,为什么会没有伤痕。
难道是她记错了。
卷起另一只衣袖,依然是白皙的皮肤,连一个细小的伤痕都找不到。
“我被咬了,我真的被咬了……”
眼看着君雪柔开始语无伦次,情绪激动了,喜儿连忙开口,“大公主,你冷静一点。”
“我真的被咬了。”
“大公主,你没有被咬。”
果然,喜儿抓住了重点,这句话终于让她变得安静下来了。
“没有被咬?”
怎么可能,她记得很清楚,那条蛇咬了她的胳膊。
“是真的大公主,那些蛇都没有牙齿,而且没有毒。”
刚才那种情况真的吓傻了她,可她很快就让侍卫来处理这些蛇了。
太医也来检查了,这些蛇没有毒性,更没有牙齿。
“没有牙齿?”
恐惧褪去,冷静和理智也回来了。
为什么她的寝宫会无端出现这么多的蛇。
更加奇怪的是,这些蛇没有毒性,更没有牙齿。
如果对方想要害她,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所以,对方并不是要害她,而是吓唬她。
到底是谁?
神情阴霾的君雪柔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瑶瑶。
但下一刻,就被她否决了。
不可能,她还只是个小臭丫头,没这么大的本事弄这么多蛇过来。
那么会是谁?
“你一定会有报应!”
耳边似乎再次传来了这句话。
一定是他。
……
“父皇。”
君雪柔来到了御书房。
上方的帝王正在处理手中的奏折,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反倒是陈公公看了她一眼,但并未说话。
这样的漠视让君雪柔很是难过,可想到自己的来意,脸色都狰狞了。
“父皇。”
她上前一步,再次喊了一声。
深邃的紫眸终于从奏折上移开,看向她。
那双眼,覆满寒霜,没有一点温度。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君雪柔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直达背脊。
父皇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对了,是君瑶。
之前她离开时说要告状,现在父皇定是知道了她刚才的所作所为。
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父皇。”
顶着压力面对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眸,君雪柔恨恨的开口,“墨临渊太过分了,在儿臣的寝宫里放了很多蛇,父皇一定要治他的罪。”
该死的墨临渊,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
他刚才来质问她,还说她一定会有报应,紧接着就出现了那些恶心的蛇,不是他还是谁。
“墨临渊?”
紫眸半眯,和陈公公对视了一眼,薄唇微动,“他在你的寝宫放蛇?”
陈公公也很诧异。
放蛇明明就是陛下的吩咐,怎么现在安在殿下的头上了?
“没错。”
不知道真相的君雪柔认为蛇就是墨临渊所放,气愤开口,“他居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父皇一定要好好惩罚他才行。”
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君陌辰慵懒的靠着,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觉得很过分?”
“对。”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现在她只想让墨临渊得到教训。
“父皇,他只是一个质子,就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应该要惩罚。”
“做出过分的事情,确实该惩罚。”
“只是……”敲击声戛然而止,君陌辰微微前倾着身子,“这件事跟他无关。”
“无关?”
什么无关?
父皇的意思是那些蛇不是墨临渊放的吗?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
君雪柔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父皇为什么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那你呢?”低磁的嗓音反问,“你为什么认为这件事和他有关?”
“我……”
君雪柔无话可回了。
她绝对不可能将刚才和墨临渊争执的事情说出来。
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儿臣是想着,他是质子,本就不是宫里的人,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冤枉他了。”嗓音淡淡,隐隐透着寒意,“所谓的惩罚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父皇?”
父皇现在是要包庇那个质子吗?
为什么?
就算她现在不受宠,可她才是父皇的女儿,墨临渊算什么东西。
“想知道朕为何这样说?”
君雪柔点头。
她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