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让你累着了。”
翟忘忧呼吸颤了颤,视线越过夕舟的肩膀看向一边:“抱歉。”
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变相地终止了夕舟的好意,忍不住心生歉意。
夕舟见她面色歉然,心中无奈。
“不要觉得抱歉,你这样,我很喜欢。”
翟忘忧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夕舟的脸上。
喜欢?不会觉得扫兴吗?
夕舟看着那澄澈的眸子里浮动着不解,她低笑一声,半撑着凑到翟忘忧耳边:“我真的很喜欢,喜欢大师姐,喜欢你这么——敏——感-的身子。”
翟忘忧心跳一窒,视线又躲向别处,在夕舟缓缓靠过来的时候,默默闭上了眼睛…
突然,外面传来了煞风景的声音。
“师姐,不好了。”
隔壁主卧的门被一声声敲响,小房间内的旖旎一散而光。
夕舟在心底叹了一声,让观澜留下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飞快地亲了一下翟忘忧唇角:“去吧,我看一下肘子的玉符上传了什么?”
开门声响。
观澜看向隔壁的小房间,她敲的门没开,忘忧师姐原来在小房间啊。
翟忘忧神色淡淡,冷白色的皮肤下默默藏起一抹浅粉色的霞光,声音也平静如初。
“何事?”
观澜几步走到小房间门前,神情惊慌道:“大师姐,药宗的法迟长老被杀了,金丹也被挖了。”
法迟长老?
观澜的声音有点大,夕舟在小房间里听得清楚。
她看着玉符上记载的名单,药宗的领头人就是法迟。
门外,翟忘忧不由蹙眉:“若我没有记错,法迟长老与我一样,是木灵根。”
若挖丹背后的黑手是王宗主,南山长老又没撒谎的话,只有相同灵根的内丹才有用…
那么法迟长老不应该被挖丹才对,因为王宗主是金灵根,这修真界拥有木灵根且修为在金丹期以上的除了法迟长老外,还有两位。
一个是她,一个是执事堂的青窗堂主。
若按照南山长老的逻辑,药宗法迟长老的内丹,只对她和青窗有用。
正思虑间,储物戒里的玉符有异动。
翟忘忧拿出来查看,是来自青窗堂主,还真是凑巧。
默默看完玉符上的内容,她看向观澜:“有劳观澜师妹告知。”
这时,主卧的门被推开,小星回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娘亲。”
想来是被方才的敲门声惊醒了。
翟忘忧忍着酸软,弯腰把小星回抱起,朝着观澜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观澜的目光在小房间的窗子上落了落,告退离开。
内室,小星回在翟忘忧的怀里撒娇:“娘亲,困困,还要睡。”
翟忘忧柔柔笑着哄她:“乖,娘亲就在这里陪着你,睡吧。”
不一会,小星回又睡去。
手腕上的入梦草紧了紧,翟忘忧心下了然,去了客厅。
夕舟果然已经从隔壁回到了入梦草里,直接化形成人。
她把周周子传来的名单递给翟忘忧,同时把修真界想插手、甚至想统领凡界的事慢慢道来。
听完,翟忘忧盯着玉符上的名单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敢置信道:“修真界自古以来便有禁令,不得入凡界,不得插手凡界事务。”
修真者甚至不能私自进出凡界山,一旦被发现,就会遭到执事堂的严惩。
可这份名单上,执事堂的青窗堂主赫然在列,天剑宗的领头人则是已经死去的南山长老。
夕舟默了默,叹气道:“若这份名单属实,这件事不好办,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参与进来。”
可是大师姐答应得太快了。
翟忘忧淡淡道:“你听闻此事之后便答应相助了对吗?”
夕舟点了点头,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凡界那些被修真者凌-=辱、玩弄的女子太无辜,太惨痛。
生而为人,且同为女子,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所以听完周周子的话,她心里便有了决断,去尽一份力,尽自己的全力,去制止他们的恶行。
翟忘忧肃然看着她,声音低沉:“修真者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何为道,惩恶扬善便是道,此事,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师父北山长教导过的话,她铭记在心,且一直遵行。
夕舟盯着她肃然无比的脸,心底微微震动,是啊,大师姐这样风光霁月般的人,若是知晓了实情岂会冷眼旁观。
她笑了笑,握住翟忘忧的手:“好,我们一起努力,但要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前提,好吗?”
眼前的人笑得太温柔,翟忘忧面颊微热,缓缓移开视线。
“好。”她轻轻应声,以彼此的安全为前提。
“不过,药宗的法迟长老死了,那药宗的领头人就没了,药宗的宗主法相知晓吗?”
夕舟想起方才听到的内容,是只有法相一个人和名单上的这些人狼狈为奸,还是说法相就代表了药宗,代表了药宗宗主的立场。
同理,南山长老仅仅是个人参与其中吗?他是否又代表了天剑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