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姚真真整个人都提不起一点精神，她还是给炎墨宁倒了杯果汁。
果汁放到炎墨宁面前。
“我记得你喜欢喝苹果汁。”
炎墨宁微微愣了一下。
看着那杯苹果汁，心里涌起了一点微妙的感觉，让麻木的脑子变得有点点不一样。
他讷讷抱住杯子，“谢谢。”
姚真真在他对面坐下，“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她现在已经down到了谷底，没有什么情况是比现在更差的了。
什么消息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炎墨宁仰头，“我要说上次我给你发的那个视频。”
姚真真的表情微微一动，“那个视频怎么了？”
上次炎墨宁说炎慕寒身体很不好，她急吼吼地赶去要见炎慕寒。
结果却在路上就碰到了没事人一样的炎慕寒出门。
炎墨宁当时坚持他没有说谎，说自己有视频。
当时姚知非还嘲笑他死鸭子嘴硬。
但时候炎墨宁的确给姚真真发来了视频。
就是那段炎慕寒在昏迷中，却叫着自己“真真”的视频。
她也是因为那个视频，才去直接找的炎慕寒。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相信炎慕寒之前突然对自己冷漠，把她赶出炎氏集团，一定都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她还没来得及问。
就冒出了墨之心承认抄袭的事情。
炎墨宁嗡声道，“其实……那个视频是我爹地让我故意拍给你看的。”
姚真真被这个消息陡然一砸，差点晕眩，“什么？！”
她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就这一句话她已经瞬间串联出了很多之前的细节，甚至都可以拼凑出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前因后果。
只不过那前因后果是她之前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的！
炎墨宁像个做错了事的犯人，低垂着脑袋，“我爹地让我拍的，他要我把视频故意发给你，把你骗过来。”
炎墨宁的手指都纠结到了一起，“对不起，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告诉你，我听段叔叔说，好像是这样就可以免费拿到什么设计图，具体的我没有太听清楚，也许是我听错了……”
后面的话姚真真已经没有在听了。
白嫖她的设计图。
从她这里拿走设计图，转手给炎氏集团旗下的璨时光，再倒打一耙说是她抄袭。
那么根据合同。
她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倒赔违约金！
而对方非但得到了设计图，得到了利益，还赢得了好名声。
简直……一箭三雕！
姚真真脸色白得非常可怕，摇晃了两下，缓缓蹲到了地上。
炎墨宁冷眼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点难过的情绪。
可是他的脑子在告诉他，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没有必要难过，也不应该难怪。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小小软软的手已经落到了姚真真的发顶。
“你很难过吗。”
小朋友的声音稚嫩而干净。
如果之前没有说过那么残忍的话的话……
姚真真只觉得鼻腔酸涩得不行，可是她的眼睛里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脸疼！
非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