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不语,也天真瞪着眼看着怪剑客。
旁边柳胡昊两人只干陪坐,酒菜未来,现在也插不上话。
这片刻间,彭树德已回转房内坐下来。
他不想错过这个怪剑客谈论破碎虚空。
平时怎能碰得到这般高手还能与其谈话,这种机会可不能轻易错过。
怪剑客却并未谈论破碎虚空,只看着刘念道:“你满城施善是修炼道心?”
刘念呵呵一笑:“道心如要靠这个修炼,那还叫什么道心。”
“这种要靠这些行为给自己安慰和暗示的怕是不行,发乎自然的才叫道心。”
怪剑客再问道:“那你施善看到的是什么。”
刘念抿抿嘴后道:“我看到的是人间万象…”
“我看到了城东南一个拉破烂的老爹被人拦着,嫌他拖的板车拉的破烂太多太大。”
“我问了后,得知老人有兄弟姊妹四人,还有一个儿子,却在不到十年内都死了,包括他的老伴,世间竟只剩了他一人,人间的孤独,竟能至此…”
说到这里刘念已眼有莹光,顿了顿后继续说道:
“老爹牙齿已脱落几颗,但开口便笑,眼中仍满是生活的热情,充满了对他人的良善真诚。”
“只是没有人关注他,没人愿意去和他说说话”
“其他人我都只给二两三两,但我给了爹爹十两银子,帮他租了一个住处,买了洗嗽用具,告诉了他怎么安全藏钱…”
“我又看到了一个只有十二三岁满脸污垢翻着垃圾堆的女童…”
“一问得知并非离家出走或家中遗弃,竟是个孤儿。”
“我便把她引到了那个老爹那里,看她们是否愿意互认爷爷和孙女,两人都开心万分。”
“真情竟如此简单,仅缺一线牵引,仅是十两银子…”
柳胡昊两人动容沉默不语。
彭树德已是眼有泪光,这时接着话道:“小念兄弟你,你真对我的胃口,这些便是我梦想中的事。”
“可惜年已四十仍一事无成,却没有这般能力。”
“我从小就喜欢思考,对家族乡人间的事并不感兴趣。”
“我只想我的将来是在外面的大天地,便从小一人出来闯江湖。”
“但随着生活一点一滴的磨灭我的心志。”
“我的思想在做工中并不为别人所需。”
“因为我也没有家人引导,从小将自己善于思考专门用于学得某项比如经营,比如计算,比如管理某个具体生意的这些技能。”
“一些杂思想并不是一项系统的专用本事,并不为谁所需,仍是平凡的做工。”
“周围都是吃饱便喝小酒玩闹吹牛的人,便是日复一日,便是今日的平凡。”
“而且我小时有个秘密,就是跑的极快,快到不可思议的那种。”
“但只小时候那一次两次,后来便再也做不到。”
“后来再生活中的油盐酱醋,人便会慢慢失去自己的天赋潜能。”
“现在生活虽算是基本稳定,也娶了自己的老婆,只是心中深处仍有不甘。”
“便在做工间隙时间去寻师傅习得十年粗浅功夫,其实我哪有什么真功夫,算什么江湖中人。”
“因为我就算学功夫也不能极远,只能在近处,因为我家中有娘子有小儿,我不能再奋不顾身,我已没这个资格条件。”
“这次便是我最后一次的江湖梦,看得这次仙霄大战后便会回到家中和娘子家人好好的过下半辈子。”
“这便是我的一生,心有不甘但只能甘心。”
“但听到小念刚才你的发乎自然的道心我好像又激活了一点江湖心。”
“好像那妖怪小尘也说过类似的话来。”
脸上泪痕未干说完又微笑起来。
刘念早已盯着这彭树德静静的听他说完。
这时笑着上前握着他的双手,道:“彭哥,进步什么时候都不晚,自己按自己能做到的来,做不到又何妨。”
“还有,大哥刚说到什么妖怪小尘,怎么还有妖怪是江湖中给他的外号吗?”
“我今日正要请几位大哥给我讲讲江湖呢。”
柳胡昊两人听到大家都袒露心声般的聊天。
这时好像也和大家又亲近了一些,也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刚才听两个兄弟说的,我也在想自己。”
“我来自咲夜,只是咲夜龙家做养马的马夫,他们的山木大生意我更是没沾过边。”
“我也没细腻的心思,也不是个温言细语会说话的人。”
“长的还粗矿吓人,只能天天做得马夫,没人会注意你关注你。”
“这次便是想和我兄弟到妙香吴家去试试,在做胭脂的女人堆中还能让人心情愉悦一点。”
“准备看了这热闹便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还有,说到天赋,我这个吴兄弟便是天生会画画。”
“他画的银票与真的一般无二,但只是不敢去用,也不想这么去害人。”
“他从未学过画画,从小就自会,但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你首先要吃饭,哪有机会和功夫去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