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付婷早早就起来,爹娘在准备早饭,她今天比以往起的更早
感应般走到门前打开门,小尘赫然站立门前,发丝似有露水
两人眼神互望,并未说话
有一种神奇的宁静,就似心灵相通,新鲜、复杂、亲人的感觉都有…
小尘轻轻道:“我刚来。”
付婷出门伸手拉住小尘,道:“进来吧。”
小尘进来静静的喊了爹娘一声,语气中明明是想强提起热情,但实是勉强。
付婷现在与他相对时也好像又是一种新的感觉。
爹端着早饭出来,娘看着他们二人有些安静,似乎感觉到一些不对,笑着对小尘道:“小尘吃饭。”
小尘脸上挤出微笑道:“好,娘。”
付婷这时挨过来坐到小尘身边,似乎想把他拉回往日小尘,但两人终是默默的低头吃饭。
爹娘只以为是小尘今日要带婷婷回自己家乡了,情绪有些变化,暗想小孩子这样才算寻常。
吃到一半,爹说道:“小尘,你今日就带婷儿回家乡了,也没什么嘱咐你的,我相信你。”
小尘勉强提神道:“谢谢爹。”
再接着道:“我把昨日和…付婷一起买的她和我一些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家里这只要她带上自己当用的就可以。”
爹点头道:“好。”没有再说。
娘在旁边嘱咐付婷回家要听小尘爹妈的话,对他爹妈要和对自己和爹一样
年轻人想法与爹妈自是不同,要多让公婆和听小尘的安排这些话。
小尘只觉得那声音好是遥远,他想强提往日热情却就是提不起来,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是自己紧守灵台一点清明才能回答爹娘的话。
连爹出门去牵两匹马来他也如在梦游,只听得爹娘在门口让他试试其中一匹枣红马,他得令照做,上马,催行一随本能。
待纵马回来,仿佛听到娘赞他:“果然是应该可以,我看是非一般可以,松弛洒脱,只拿脚跟轻敲马肚催马行马,马动人不动,深得纵马要领,这孩子还真是神奇。”
他好像都想不起自己说过应该可以的话,但仿佛又说过。
待与爹娘分开时,付婷嘟着嘴眼含晶莹,不舍回头看爹娘几次,小尘只一直呆若木偶。
再待得经过铺面进门拿得包裹,只在木桶处自己那床铺上呆望几眼,仿佛头更昏沉了…
再与付婷双双跨马由城北出城直到梧桐山脉深处…
小路蜿蜒,杳无人烟,路边绿茵纵伸横展,令人心绪豁然。
小尘只稍微清醒一些…
虽自然之中无处不透着天地之美,天地之力,虽昨晚深山里与静夜融为一体…
付婷在旁边喊他:“小尘。”
小尘仿佛梦中听到喝声,惊醒一些道:“啊。”
付婷只静静的看他,似乎是想看他到底正常了没有。
小尘只觉得头脑中又复昏沉,就如平常瞌睡间中偶有几次清醒当时都以为自己已经清醒了,再后面真正醒过来才知之前并未清醒。
付婷看他的样子,在旁柔声的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些事,你别这样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和你和你的…”
小尘点头小声的道:“你怎么会选我的。”
付婷听他声色分明是强提神气才说出来的话。
知道他还在发昏,加高一些声来道:“什么选你选什么的,选什么啊”
“我就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就是这么碰到你这冤孽了”
“什么选不选的,我又不是天上玉母,什么选这选那的。”
小尘不说话
付婷知他没听到心里的答案,便轻声道:“好吧,你这冤孽,我便细细的说与你来听”
“起先我并不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就是随爹娘过这平凡生活”
“两年前在织造处做工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八岁多随爹娘从青城山中来这天仙城”
“是爹娘看这从青城派出来的陈友仁要来自己家乡创自己派院”
“知这陈院主为人仁厚,便随之来寻这平凡生活,在院中做了杂工”
“爹娘自是武艺超凡,细节我先不多说,以后自是有太多的时间说与你这冤孽来听”
“就是我不到十岁随着过来后,那时未修习武功,小孩懵懂不懂事,爹娘如果不做安排那便只知去玩闹”
“看到清风院有孩童习武只是问自己怎么没习,爹娘只笑笑拿其他事情哄我”
“后来过得一年半载,我在家中暗处寻得一根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蛇头鞭和一本书来”
“那时已隐约觉得好像是功法书籍,便缠着爹娘非要修习。”
“起初…后来,反正是爹娘经不得我缠,便暗暗教我修习这天仙幻影来”
“好像以前武林也有人叫做天魔鞭法”
“再然后呢,开始一两年是在家里堂厅修习”
“后来大得一些,堂厅已施展不开,爹娘便带我到梧桐山很远的一处老崖修习。”
“再后来我便一人在老崖修习”
“三四年来修习的这天魔鞭只是到这第一重,后面的别说四重五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