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胧,
李靖离开之后,一道敲门声再次响起。
李佑闪过一抹疑惑,这又是谁?
“进来吧。”
“吱嘎!”
李佑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李佑看到来人身影时,不由的一愣,怎么会是他呢?
“草民参见殿下。”
“起来吧。”
“是,殿下。”
“呵呵,原奕,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事儿?”
李佑从未想过,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原家三子,纨绔子弟会来寻他。
“原奕突兀,还请殿下恕罪。”
“呵呵,说吧,你原家满门忠烈,本王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事为难你。”
“噗通!”
只见原奕直接跪倒在地:“草民想请殿下赐婚。”
李佑:······
果真如此吗?
“为了儿女情长浪费你一身才华,于自己不顾,不知报效朝廷,此为不忠,整日嗜酒,罔顾家兄,此为不仁,父亲身死,不予理会,此乃不孝,听闻你与大郎关系甚好,其马革裹尸,可有家室?”
原奕脸色苍白的回到:“有!”
“不知帮扶兄弟之家,罔顾兄弟之名,当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脸面让本王指婚?便是你喜欢的女人知道你如此模样,恐怕也会大失所望吧。”
闻言,原奕直接双目失神,瘫坐在了地上,面容呆滞,陷入了失神。
李佑则是暗暗摇了摇头,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说法,都是他胡咧咧的罢了,说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家庭矛盾罢了,只是对付这种执迷不悟的人,还需要下猛药,不让他知道自己的错,他永远都会陷在这个牛角尖里面。
半刻之后,原奕呆滞的起身,朝李佑躬了躬手:“草民多有打扰,还望殿下恕罪。”
就在原奕准备离开的时候,李佑再次开口:“原奕,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只是你未曾看见罢了,倘若你与你大哥一般,纵横疆场,你父亲可会阻止?当然本王知你不爱战事,独爱文道,须知朝堂之上亦有大半文官,你好自为之。”
原奕沉默了半响抬脚步离开了。
翌日,
原家三子原奕独自一人离开了乌城,不知去向。
清晨,
李靖来到客栈,
“殿下。”
“如何?”
“阿史那铎已经带部下追击了去。”
“时刻盯着,若阿史那铎有反意,直接镇压,当然,若无反意,亦不可让他身死,毕竟他可是个聪明人。”
“是,殿下。”
李靖躬身行礼离去。
与此同时,
突厥与吐蕃的交接之地,出现了一队突厥人马。
“哈!”
“哈!”
此起彼伏的御马声响起。
为首的正是突厥另一部将阿史那坡,而身后的马匹上绑缚着一个人,嘴中塞着一段草绳,双目冲火。
“来着何人?”
“突厥大将阿史那坡求见吐蕃赞普。”
突厥?
不由的一愣随即看向阿史那铎,沉吟几息后,缓缓开口:“阿史那将军稍待。”
吐蕃营帐之中,赤度颂赞与一位老僧正在研习佛法,两人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陡然,一道马蹄声响起,赤度颂赞眉头皱起,看向一旁的老僧微微一笑:“大师稍等,是手下莽撞了。”
“呵呵,无碍!”
那老僧慈善的一笑。
“赞普。”
“进来。”
“何事?”
“赞普,突厥大将阿史那坡求见。”
阿史那坡?
与突厥相接,突厥之中的首要人物他是知道的,而阿史那坡正是突厥可汗麾下二将之一,有万夫不当之勇。
只是,突厥来我吐蕃作甚?
此刻不应该正在对大唐用兵吗?
赤度看了一眼身侧的老僧,心中暗暗思量到,佛门讲究仁慈,禁杀生,不管阿史那坡来意是什么,都不能见他。
打定注意后,才看向身前的吐蕃兵士:“回绝他,就说本王有事在身,不见他。”
“是,赞普!”
一旁的老僧闻言须眉一挑:“此为国事,倘若阿史那坡将军有要事呢?赞普还是见一见的好。”
“好,便听国师之言。”
“召阿史那坡来此。”
片刻后,一道人影走进了营帐之中,朝赤度行了一礼。
“突厥阿史那坡见过吐蕃王。”
“将军请起,不知将军千里迢迢来我吐蕃,求见本王可有要事?”
“不满吐蕃王,本将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将军尽请说来。”
“我突厥可汗遭宵小算计身死,阿史那铎投唐,本将想求吐蕃王派兵与我突厥一起,拾回突厥,侵入大唐。”
“这······”
赤度眉头紧皱,暗自思索了起来。
眼下局势自然是不用说,突厥兵败,眼下恐怕只剩下阿史那坡这些残兵败将了,他与大唐征战过不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