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创,倾注了一辈子的心血。这套剑法考验人的左右手配合,与双剑不同,一长一短,一防一攻,长剑主攻,短剑擅长突刺,极为考验一个人的武学造诣。
即便是齐阙这样剑道中难遇的天才,却也是用了整整十二年,才真正掌握其中奥妙。
戚如川是个天才,如果说齐阙是难遇极具天赋的剑客,那戚如川更是百年难得。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戚如川会是新一任昭翎阁的阁主。
只可惜······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齐阙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还未来到昭翎阁。等到后来,所有知情的人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不再提及。戚如川的名字从此在昭翎阁消失。直到后来,师父重病卧床,为了养病,一个人搬到了山上深处小屋之中,从此闭门,谢绝所有人的探望打扰。
他给远在上京的齐阙写了一封信交代后事,信中简单地提及了过去的事,这封信还未送到齐阙的手上,便收到了师父离世的消息。戚如川在一个雨夜,纠集了众多门派,杀上了昭翎阁,意图争夺那本秘籍。昭翎阁有大师姐坐镇,倒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只是在另一边的师父······
齐阙到现在还记得大师姐发给自己的急报,上面说,众人赶到时,人已经没了气息。
以往不眠不休最快也要五天的路,齐阙在第二天的深夜,赶了回去。昭翎阁已没有昔日道风杳然的样子,破败落寞。在灵堂上,他不顾大师姐的阻拦,直接撬了灵柩,就便是大逆不道,他也要最后看一眼师父。
可这一眼却让他痛彻心扉,仙风道骨的师父早已看不出任何样子,满身伤痕,身上千疮百孔。他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可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
五岁失去养母,十余年的时间,师父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将他养大,教他习字、武艺,学习人文常理,治国之道。齐磊流在他心中半分位置都没有,可是师傅不一样。
灵堂上大师姐早已摒退了众人,只有他们两个。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抱住他。齐阙死死地抓住师姐的胳膊,眼睛通红,手上额头上青筋暴起。
三日之后,烟公子突然出现在了江湖中,一个当初上山突袭的门派,在夜晚悄无声息的消失。众人皆人心惶惶,都没有想到南溪道竟然还会有如此出色的弟子。
又是一个雨夜,初夏时节,雨水充足。踩着溅落的雨滴,齐阙拼尽全力,一身的伤痕。戚如川打折了他的右手,长剑被甩了出去,看着趴在泥土中满是泥泞的齐阙,高高在上蔑视着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俯下身,满面嘲讽。
还以为那个好师兄教出来什么好学生,不过如此。
一声惊雷,炸响在这个夜晚。戚如川不可思议的看着插在腹中的短剑。齐阙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手抓住剑柄,狠狠向外一抽,脚随即踹了出去,将戚如川踢飞几米远。
戚如川不敢置信的看着刚才摁住腹部的手,上面已经满是鲜血。他疯狂大叫着挥着剑扑向齐阙,如今,齐阙已经占了上风,脚步挪移间,看不清剑势。直到最后,齐阙终于停下。
血已经被冲刷到地上,齐阙发梢滴下来的水,串成了一条线。他分不清嘴中的味道是雨水的味道还是血液的味道。
对面男人似乎是陷入了疯魔,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没了气息。
“二百零三道伤口,一道不少,还给你。”
“二百零三道······”
齐阙忍不住默念,这个数字,即便是过去了十年,他仍然记忆犹新。看向面前的戚如川,这时候的他与上辈子雨夜决斗的他,不太一样。
更年轻,更俊朗。可不变的是他的狂妄,他的令人讨厌。
齐阙不愿再忍耐,他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提前遇到,他现在只想动手,杀了这个男人。只要杀了他,那么时间线便会更改,没有人攻上山,昭翎阁不会元气大伤,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师父,不会死。
可刚要动手,他见到一片翩跹衣角,拿剑的手又缓缓落回,齐阙垂眸,似乎在考量什么事。
“说吧,是想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哦?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自己动手的话,我这有迷香,只需要一点点,刀子割在你肉上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不过若是我动手,那可就没这么幸福了。”
齐阙低低笑了一声,“这样说,你还是非常人性化的做法。”
“这是自然。”
“可我听说,昭翎阁的戚如川,任意妄为,从来不会顾及其他人的想法。”
齐阙像是再聊家常,声音轻松,完全看不出受到威胁的样子。可他的眼睛却泄露了秘密,它犹如一头饿狼,紧紧地看着戚如川的反应。
感受到突然四起的杀气。齐阙稍稍安了一点心。
“你闭嘴!”
戚如川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闲适自得,此刻的他怒目圆睁,双头紧握,死死地盯着齐阙。
“果然,他心里是这样想我的,就是他!全都是他的错!”
这句话几乎已经变成了咆哮,仿佛像是摁下了什么开光,情绪到达了一种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