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诩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前面聚集的人群：“不会在前面？”他指了指人群。
“对，快到了。”粲然兴奋喊道。
“不，你打算又找人来把我带进去？”他疑惑地盯着粲然，以防他又突然消失了。
“不用，我们不从那里进去。”粲然笑着摇了摇头，踮脚向远处眺望。
他们离开人群，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道，小道相当狭窄，他们只能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并排走是挤不过去的，虽然何诩认为自己很瘦。
“小心地上的坑。”粲然的声音传来，在狭长的小道中带着微弱的回音。
“好。”何诩慢慢地抬步，以免摔倒。
他只能瞥见粲然的身影在模糊地向前移，他紧紧跟着，担心迷失在小道中。
“啊！”何诩惊慌大叫道。有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而且他很确定粲然是走在前面的，那这是谁的手？熊的爪子搭在他肩上的情境浮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好这是一双人的手，他猜想要不是这样的话他很可能晕倒。
“怎么了？”粲然转过身向何诩走过来。
“把你们的红纸交出来。”一个粗噶地声音从何诩的头顶传来。
“你放开他，红纸在我这。”粲然厉声道。
“先把红纸给我，我再放开。”
粲然走近，他站在何诩身侧。
“给你。”那人伸手去接。粲然趁他不备一把拉过何诩。他往何诩手里塞了个东西，大喊一声“快跑。”
何诩飞奔起来，被脚下的坑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粲然？”他停下来呼唤道，他这才发现粲然没跟过来，他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
“这是什么？”那人听起来生气了。
“红纸啊。”粲然说道。
“你耍我？”他愤怒地吼道。
“对！”粲然朝地上啐了一口。
那人将手里的东西猛地摔在地下，发出一声清脆地咔嚓声，是旗杆断裂的声音。
那人猛地挥出一拳，粲然身子晃动了一下，倒退了一步。
他手里抓着另外一面旗子的旗杆，猛地朝对方扎去，对方发出一声大笑，旗杆被对方牢牢抓住，从手握到处咔嚓一声折断了，粲然扔掉旗杆，用力挥出一拳，对方被他冷不防的一拳击中，发出轻微地哼声，对方被惹怒了，对着粲然拳打脚踢起来，粲然紧紧地用双手护着头，因为空间狭小，对方不能舒展开手脚，要不然粲然可能撑不住。他心里默默想着过了多长时间了，“应该差不多了。”他准备在对方打累了后抓住机会逃跑。
就在这时，一句话在他耳边响起，让他顿时恼火起来。
“住手，你在干什么？”何诩愤愤地说道。
“啊！你怎么来了，拜托我在挨打，这你还要问，还有你能再斯文一点儿吗？”粲然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唉？又回来了？”对方被这斯斯文文地一吼，姑且把这称之为吼，竟停手了。
“对，他妈地又回来了，我的傻弟弟。”粲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