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仙愠怒道:“为了一个人,毁了一族人的安排,你这丫头脑袋坏掉了?”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悠悠地开口:“哎呀,仙,你慌什么,谁说我这是自毁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个附加计划。”
仙不解地看着我,我继续慢悠悠地品茶,慢悠悠地开口:“当年我就说过,所谓计划,不过是个大概目标而已,可没说一定得完完全全按照计划走啊。”
“说人话!”仙重重放下茶杯。
我瞬间没了装高深的胃口,瘪了瘪嘴,放下手中的茶杯:“锦云阁新情报,圣姑手中有一份女娲的手札残记,会是对付我的利器。”
“所以,你要去偷手札?”这次换仙慢悠悠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觉得你有把握偷到?”
“哎呀!所以我才回来继续装乖的嘛!”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最看不得仙这副总是瞧不起我的样子了!每次都觉得我啥也做不了!
这一拍,手腕上的伤处也撞在了桌上,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气。
“记住我说过的,你不能有软肋。”仙冷冷地看着眼前疼的呲牙嘞嘴的我。
“行了,你快请回吧,一会儿百花过来了……哦不是,我是说,一会儿浮夏会来找我!”我捂住伤处,施法止痛。
仙摇摇头,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竟然听到她轻声叹息。
“公主,锦公主来了。”小月在门外通报。
还真是说谁谁到啊!“啊?我睡了,你让她改天再来吧!”我咬牙忍着疼,起身去找伤药。
浮夏站在门口,担忧不已。
“卓玛,你还在因为我没有告诉你身份而生我的气吗?”浮夏敲了敲门:“你生我的气可以,但是,今日是天后让我来给你送药的,你身上的伤,很疼吧?”
我天!这是唱的哪出啊!怎么听着茶里茶气的?
我迅速处理好伤口,过去开门。
“都说了我睡了!送什么药啊,我这里又不是没有!”我佯装刚睡醒的样子,耍了一通“起床气”。
话音刚落,我的头就遭到对方狠狠一拳。果然,浮夏还是浮夏。
“活该!谁让你贪玩惹事了!”浮夏瞪我一眼,径直走进我屋里,然后开始絮絮叨叨。
我捂着被她打疼的头,跟着走过去:“好歹我现在也是个伤者,你就这么诓骗我,还打我!”
“我打你还算轻的了!至少比那三千鞭刑打的轻!”
那你不还是不敢拦着,还看着我被鞭笞。我心中嘀咕,懒懒散散地坐了下去,任由浮夏将我的寝殿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看着浮夏忙碌,我有些不耐烦:“哎呀,表姐,这些事让下人们忙就好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侍女了!”
浮夏尴尬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我身旁。
“你以前多乖啊,怎么自从找到你师父后,就总是搞得自己一身伤啊!”
我翻翻白眼:“你絮叨半天了,烦不烦啊!”
“哦,原来是嫌我烦了,才把我们几个送走的呀!”浮夏伸手拍了我一巴掌。
我身上带伤,这一巴掌下去,震得够呛,连连咳嗽。浮夏见状,吓得不知所措:“你没事吧?抱歉哈,下手重了!”
“没事没事,你别碰我了,一会儿该碰碎了!”我半开玩笑地推开浮夏。“对了,浮水和浮树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哦,她们啊,天后赏了好些好东西,忙着打扮呢!”
百花捧着一株盆栽花树去找晓青,被告知公主殿下与浮夏一起沐浴去了,他只好在殿外等候。
晓青的樱桃宫很大,来往的仙娥侍女无数,路过时都不由自主驻足良久,因为现在,百花就站在殿外。
百花本就生的好看,衬着他怀中那棵花树,越发显得耀眼。
浮夏和晓青沐浴归来时,远远便看到仙娥们驻足围观。
“你们都不用干活吗?是不是公主太纵容你们了,就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浮夏出声呵斥那群仙娥。
身旁的我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那群仙娥也闻声速速散去,我这才看到站在那里的百花。
百花也闻声回头,冲我笑。
浮夏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晓青就已向前方跑去。
“此花可修复你的灵力,你可别给我养死了!”百花塞给我一株满树红花的盆栽。
我还没来得及道谢,浮夏就追了上来,将我往后一拉:“干嘛呢?你当公主行宫是什么地方!想去哪就去哪!”
“不是,浮夏,你别……”我试图挽回局面,但这俩人谁都不肯相让。
“那你呢!你现在可不再是樱桃宫的人了,又凭什么想来就来!”百花伸手将我拉过去。
“你……”浮夏还想反驳,这时小月前来通报,打断了她的话。
“公主,天后设宴,邀您过去。”小月低头行礼。
不是,天后?她什么情况!多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现在装起慈母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完,拉起百花就往殿内走。
浮夏没拦住,只好停在殿外。小月苦恼地看向她:“锦公主,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