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庭把夏满拽到洗手间里,一脚揣上里洗手间的大门。
他本来以为夏满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夏满居然真的犯贱到脱了衣服去勾引容衍钦,还故意扯坏了她自己的裙子。
谁知道容衍钦碰都不想碰她。
呵。
事到如今,陆明庭居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容衍钦对夏满不感兴趣!
这才让夏满如今还是干净的。
陆明庭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双眸猩红布满杀气,一张脸阴云密布。
他真的没想到,夏满居然真的敢这么做。
她可真脏啊!
她怎么能这么脏?她为什么总是能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呢?
夏满被陆明庭按到了洗手台上,她的大腿又开始隐隐作疼,刚才被他拽进来的时候,有好几次崴到了脚,现在脚踝那里是钻心的疼痛。
她却忍着住了疼,一脸平静地看向处在崩溃边缘的陆明庭。
“说!你是不是要勾引容衍钦?夏满,你是不是就这么缺男人?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居然还敢去容衍钦面前脱衣服?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陆明庭沉怒道。
夏满脸色惨淡,眼里带着一种枯寂的绝望。
她轻轻地抬起手擦拭了唇边的血迹,极力的吞咽了喉咙里血腥气,“对。”
“我就是去容衍钦的面前脱衣服了,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就是想要勾引他啊,他可比你风趣优雅多了,至少他不会动不动就打人耳光,掐脖子。”
夏满眼里是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恨意,她痛到了极致,眼睛里也有泪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那么的浓烈。
“我就是欠男人又怎么样?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陆明庭,我可以陪那么多人睡觉,但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我宁愿出去卖,我也不要再看到你!”
字字句句,带着锋利的恨意狠狠地贯穿了陆明庭的五脏六腑——
我宁愿出去卖,我也不要再看到你。
这一句话,对于陆明庭来说莫过于是世上最狠毒的诅咒。
他在瞬间跌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炼狱。
每一层都是夏满安排的酷刑在等他。
又疼又冷,血腥气疯狂地往他的喉咙间涌去。
陆明庭只觉得心口忽然就变得空荡荡的,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一样。
她居然敢……
这么说!
她怎么敢!
夏满却仍旧痴痴地笑着,那么的哀绝凄厉。
痛?
为什么她死了女儿,瘸了腿,连手都断了,喉咙被硫酸毁了。
为什么就她一个人痛呢?
她不甘心,可是她也不明白,明明对她做这一切的人是他。
他现在的难过和痛苦又是摆出来给谁看的呢?
所有人都会痛,所有人都会生不如死。
但唯独陆明庭不会。
是陆明庭说她犯贱,是他不相信落落是他的女儿。
是他害死了落落。
他让她失去了她的命啊,失去了她的珍宝啊。
她痛,自然也要报复他啊。
下一秒,夏满的脖子被陆明庭死死的掐住。
一瞬间,她就无法呼吸,只能被迫仰起头,张大陆嘴巴,苍白的脸也仰视着他。
洗手间里忽然就很安静,安静到夏满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朦胧的视线里,男人的眉眼宛如刀刻般的深邃清俊,晦暗的眼睛里带着暴虐的杀气。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压抑着情绪,冰冷地道。
夏满也没有挣扎,身体疲惫到连挣扎都不想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冰冷的目光里,居然还藏着一些受伤的神色。
她真的想不明白。
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一直以来被欺辱被伤害,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是她。
为什么他会露出受伤的神色?好像他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对,是我的真心话。”
“陆明庭,我不想看到你。”
“我恨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孽种?”陆明庭的呼吸一窒,心好像在瞬间被绞碎了。
他之前还觉得如果她可以把一一当成落落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的身边也挺好的。
可是现在看来,她一直最想要的都是那个孽种。
该死的孽种——
夏满的心几乎都在滴血,她带着哭腔绝望的悲吼。
“我的落落……”
“她不是孽种。”
“陆明庭,她在地狱里等着你……总有一天,你会跪在她面前认错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错得多离谱——”
这一天不会太久了,因为亲子鉴定报告马上就要出来了。
陆明庭脸色平静,他嗤笑一声,“我给那个孽种下跪?”
“此生此世都绝不可能!”
“除非我陆明庭疯了!”
陆明庭此时否决得是那么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的犹豫。
可是不久的将来,他知道所有真相之后。
又是谁一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