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韩清池和夏满早就制定好了路线,等她拿到骨灰就离开蓉城。
韩清池等了整整一天,都没在约定的地方等到夏满。
韩清池心底那一股不详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他生怕夏满那里出了什么变故。
他正打算去陆家一探究竟。
反而倒是陆明庭的保镖先找到了他。
“韩先生,我们陆总说了让您去见夏小姐。”
“跟我们走吧。”
“夏满怎么了?陆明庭把她怎么了?”韩清池愕然不已。
保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韩先生你去了就知道了!”
韩清池的心就像是沉到了无底洞里。
他不敢再问,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去见夏满。
陆明庭的保镖带着他到了陆宅。
韩清池一进去,就看到了和平日的不同,整个陆宅都缀满了白色的挽联,是谁死了?
陆家在为谁办丧事?
韩清池脚下有些不稳,跟随着保镖走到大堂里。
大堂里的水晶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衬着冰冷的地板,让人觉得发冷。
陆明庭宛如一尊雕塑一般,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他那清俊的眉宇之间更是弥漫着浓浓的阴翳,如同一只令人胆寒的恶魔。
大堂的中央侧躺着一道纤瘦的人影,从韩清池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侧脸,皮肤白得可怕。
韩清池的心弦一紧,下意识的就冲上去。
“夏满!”
听到韩清池的呼喊声,奄奄一息的夏满才恍恍惚惚地醒来,她不知道在地下室里跪了多久,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好饿,两眼都发花了。
跪了那么久,她的膝盖像是要断了,现在双腿沉甸甸的,好似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韩清池。
她有气无力地道:“快……走……”
“你快走……”
她完了,陆明庭是不会放过她的,陆夫人死了。
而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没有生路了。
但韩清池还有。
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她拖累的。
“走?”陆明庭怒极反笑,冷冷地道。
“夏满,你不是要和你的奸夫逃跑吗?怎么,我让人把你的奸夫带过来了,你却要他走?你还真的是维护你的奸夫啊,生怕我对他做什么吧?”
陆明庭的声音里含着讥讽的笑意,可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他从沙发上起身,踩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到夏满的面前。
狠戾的神色在他的眉宇之间铺开,他如同坠落地狱的阎罗。
“夏满,你的奸夫到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起来,你们倒是真的情深意切,也不枉你为了和你的奸夫私奔,居然要杀了我妈!你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我陆明庭真的是眼瞎,才会爱你这么多年。”
陆明庭一想到陆夫人抢救无效而死,而且还是死在夏满手里的。
他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掏空了,冰冷的空气在他的胸腔里蔓延着,好像无形之中有刀子在扎着他的伤口上。
疼痛愈演愈烈。
他的眼底,戾气如同海浪一般翻滚。
慢慢地,陆明庭再次没了理智。
“看在你们两个如此恩爱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谁出来认罪?我或许会让你们不那么痛楚,你们想好了吗?”
陆明庭咬牙狠狠地道。
夏满气若游丝,她无力地解释道:“没有……不是这样的。”
“清池哥哥不是奸夫,你放了他……你放他走啊,陆明庭算我求你了,你放他啊!”
夏满无力地哭求着,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知道,陆明庭如果不放过韩清池。
那他就一定危险了。
她来抗吧,她来,她反正已经是废人一个——
夏满一个劲的为韩清池开脱,殊不知这无疑是加重了陆明庭心里的怒火和妒恨。
这个贱人,一会是陆筹,一会是青梅竹马。
反正永远对他都是不忠心的!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踹开了夏满。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求我?你杀了我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你的奸夫……和你,一个都逃不掉!”
被陆明庭这一踹,夏满的额头撞到陆楼梯的台阶上,尖锐的角撞破了她的额头,剧痛散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热流从额头缓缓而下。
韩清池怒吼,“陆明庭你算什么男人?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下手?”
“夏满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难道就不能相信她?”
韩清池看夏满额头流血了,心急如焚。
他立刻就要冲过去。
结果,几个保镖把他团团围住——
韩清池的脸上染满了焦急,他只能心痛地看着流血不止的夏满。
陆明庭阴鸷地道:“夏满,你这么心疼你这个奸夫,你说我要怎么折磨他呢?”
“你为了他对我妈妈下了狠手,那这样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