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并没多大反应,一是乔笙来要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二是,一个小人物,陆家无人放在眼中。
提到封寂,陆知厉垂下眼眸,洋洋得意的偷笑着。
凌虐人的滋味,亲身体会过才知道会有多刺激,多爽。
封寂被他弄的只剩了一口气,看他气若游丝一心求死的样子时,陆知厉会笑的更大声,一脚踩在封寂的脑袋上后,他得逞张狂的笑着。
“想死?做梦!”
“老子要的就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慢慢感受吧!”
封寂的命暂时被留了下来,因为陆家还没拿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只等完全接手陆氏后,就解决掉封寂!陆知厉悄悄看向乔笙,他心里冷呵着,这女人厉害不了多久,解决掉封寂后,下一个就是她!
客厅里很安静,乔笙目光直视着陆老爷子,等着他开口回答。
一分钟后,陆老爷子动了动身子,原先倚靠着沙发,此刻坐直了身子,眼神望向乔笙。
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的胆怯,乔笙的性子,陆老爷子是满意的。
不屈不挠,坚韧勇敢,刚踏入商圈不久,处理事情已经得心应手。
如果是个男人,他或许会留下乔笙让她为陆家效力。
可她,偏偏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聪明女人,留下,只会惹来祸事。
陆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乔笙,开口道,“乔笙,我原以为你来,是为了看看我,毕竟我失去了自己的爱孙,你作为他生前挚爱的女人,理应来安慰我。”
聪明人之间谈话,不必说的全面,点到为止。
陆老爷子话外的意思是说乔笙不懂事,咄咄逼人闯进来要人,目光无人,不知礼数!
乔笙听的想笑,人命关天的时候,礼数算得了什么。
何况说起礼数,陆家就不觉得脸红?
封寂对陆廷渊而言不是朋友一样简单,两人情同手足,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陆廷渊出事封寂只会痛不欲生!可陆家愚蠢到了极点,连陆廷渊的面子也不顾,直接带走了封寂。
换做之前,谁敢?
现在是因为陆廷渊去世,陆家的人没了顾虑,说白了,一群人面兽心的人,哪里来的脸跟她谈什么礼数?
乔笙抿了抿唇,对着陆老爷子说话,她保持着几分礼貌。
毕竟这是陆廷渊的爷爷,不是那个愚蠢的陆知厉。
只是不知,陆老爷子配不配的上她礼貌相待。
她缓缓开口,“我拜访陆宅,一共是两件事,找封寂只是其二,我想着廷渊去世,陆爷爷您一定伤心欲绝,茶饭不思,我与您一样伤心,深知您的感受,只是来了以后见您精神尚可,想着不要多此一举,免得勾起您的伤心事,不料被陆爷爷您误会了,是晚辈无礼了。”
乔笙顿顿,勾了勾唇,“陆爷爷,您也别生气,晚辈见你面前的咖啡要见底,想必也已经凉了,不如我帮您去倒一杯热的过来。”
她拉长了声音,带着一丝好奇,询问着,“不知陆家的咖啡是哪国的精品?瞧着各位叔叔和陆爷爷喝的高兴,想来是与众不同的极品,一定很好喝,只是晚辈要提醒长辈们一句,咖啡喝多了,仔细伤胃。”
说着,乔笙淡淡一笑。
三言两句,乔笙便将矛头丢给了陆家。
陆老爷子厌恶她不懂事?那就她反将一军,言外之意指责着陆家的人都是一群只知道喝东西的傻蛋,亲人去世有闲心坐着品咖啡,真是可笑。
除了周泽外,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些话里的意思。
身旁的周泽心中不安,急的都抓耳挠腮,他想不明白怎么乔总还不说封寂的时候,怎么说了半天咖啡。
只是咖啡而已,又不是什么神仙水,干嘛都把注意力放这种东西上面?
周泽就差急的自己扯着嗓子问陆家要人了,他有预感,陆家毫不慌乱,是不怕他们来找!封寂绝对被藏在了哪里,恐怕除了陆家在座的几个,谁也不知道!
妈的!
周泽更急了!
陆老爷子的笑意味不明,他开口回答着乔笙的话,“一点不出名的东西罢了,你要是喜欢,剩下的,我都叫保姆拿给你。”
乔笙也笑笑,“陆家的东西,晚辈不敢要。”
“你也算半个陆家的人,有什么不敢,你是怕下毒?对我这个老头子,竟这么不放心?”
“怎会呢。”乔笙出声回答,目光扫视着沙发上的三个中年男人,“我只是怕喝了之后会连基本的感情都忘记,就像三位叔叔一样,毫无人心。”
陆知厉挑眉,不悦的目光扫向乔笙,“什么叫毫无人心?乔笙,你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有什么不敢呢?既然敢做,还怕什么被人说?陆家平静如往常,哪里看的出一丝悲伤来,是陆廷渊不是陆家的人?还是你们个个没有心,巴不得陆廷渊死,好分走他的家业财产,一个个高兴的忘乎所以,哪里还顾得上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来!”
“你放肆!”
陆知厉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怒骂道,“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你既然是来找人的,就别管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