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虚弱的喊着疼。
陆廷渊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封寂,再快点,联系沈聿,让他来医院!”
他低着头,看着乔笙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角,抖个不停,她额头滚烫的厉害,浑身却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在他怀里不停的发抖,含糊不清的说着。
“好疼。”
“我好疼。”
“妈妈,我好疼啊……”
乔笙忽然流了泪,她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正好掉在了陆廷渊的手上。
她皱起了脸,模样可怜。
乔笙眼泪流的更多了,她迷迷糊糊,有些委屈的呢喃着。
“我忘了,我没有爸妈……”
每个人生病,难受到极点的时候都会想父母,可她是谁的孩子呢,乔笙自己也不知道。
陆廷渊已经红了眼眶,他抱紧了乔笙,嘴里念着。
“我该死。”
“笙笙,我该死!”
是他让她没有家的!他为什么非要调查出来乔笙不是乔家的孩子!他让她没了父母,没了归宿!
他该死!
陆廷渊检查着她的身子,他想问她到底哪里痛,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在她门口的楼梯里坐了一个晚上,天亮后他守在她门口,她回到家后再也没出过门,她是怎么难受起来的?
手摸上了一道伤疤,陆廷渊轻轻掀开了她的裙子,看着她腰间一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红的触目惊心,凑近的时候能闻到肉糜烂的味道,陆廷渊心跳加快,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乔笙是顺产,她的腹部怎么会有疤?
她做过什么手术?她是这里疼?
看着乔笙一直哭,陆廷渊的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缓解乔笙的痛苦,他只能催促着让封寂再开快一点。
“马上就要到医院了,笙笙,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坚持下去,笙笙。”
陆廷渊心理素质很强大,但在碰到这么虚弱的乔笙时,他已然乱了方寸,幸好封寂还保持着清醒,一路陪同。
乔笙被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急救,沈聿正好赶到。
沈聿迅速穿好手术服,在进急救室前,沈聿走在陆廷渊面前,冷着脸问他,“你是不是又对她做了什么!你非要害死她吗?”
陆廷渊一改往常,他看着沈聿,言语里带着祈求,“她一直喊痛,似乎是腹部的伤口引起的,沈聿,求你救她,让她醒过来。”
他不是医生,他只能无助的看着乔笙难受。
但沈聿不一样,他能救乔笙……
急救室门关上的那一刻,陆廷渊忽然想起了以前。
那时的乔笙浑身是血,她选择了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他在手术室里盯着乔笙看,那样迫切的希望乔笙睁开眼。
他在那一次失去了乔笙,她离开了整整三年。
他绝不能再失去乔笙。
陆廷渊身形不稳,只能靠着墙壁站着,等候着。
封寂几次想上前去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陆爷要找陆太太,他一直陪着过来,他原以为陆爷和陆太太能重修于好,却没想到再见陆太太,她昏迷不醒!
其实封寂想问的跟沈聿一样,他想问,是不是陆爷又做了什么伤害陆太太的事情。
他原以为经历这三年,陆爷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想要好好呵护,保护陆太太了,可现在的陆太太,又进急救室了!
和陆爷在一起后,陆太太就像住在医院里一样了。
陆太太已经经历了好多磨难了,为什么老天一直不善待她。
当初陆太太被抽了好几鞭子,皮开肉绽的,后背都渗出了血!那个时候的他送陆太太回庄园,一路上陆太太都没喊疼。
可是刚才从小区出来到医院,才二十分钟的距离,陆太太已经喊了几十个,上百个疼了。
陆太太那样坚强,能让她如此痛苦,痛感,可想而知的厉害!
封寂鼓起了勇气,站在陆廷渊面前,“陆爷,难道你又伤害了陆太太……”
陆廷渊沉默不语。
他已经分不清是不是源于自己,他在想着乔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身上的伤疤,是哪里来的?
“封寂。”陆廷渊忽然开口,“我曾让你调取过乔笙在监狱里的监控,你还有吗?”
封寂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四年的都有,只是……”
只是那个时候的陆爷不想看关于陆太太的任何事情,他看过那些监控内容,太过残忍……
“陆爷你要看吗?”
“她腹中有道疤,或许是监狱里时发生的,你现在去拿来给我。”他必须要搞清楚,乔笙究竟都承受了那些事情。
封寂离开了,走廊里,陆廷渊一直等候着。
封寂还没带着监控内容来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沈聿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廷渊急忙向前询问原因,沈聿扫了他一眼,摊开掌心,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尖锐的刀片,在血液浸蚀之下,锈迹斑斑。
“这是从乔乔肚子里取出来的。”
沈聿到现在都处于惶恐不安中,他没料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