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渊眼疾手快,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被乔笙放在嘴里的时候,他抬手,猛地打在了乔笙的手上。
啪的一声。
指尖如风,不小心打上了乔笙的半张脸。
乔笙别过了脑袋,手里的东西被打掉了,只是刚才她抓的很紧,一些碎片刺进了掌心,此刻渗出了血。
“疯子!”
陆廷渊怒骂了一声,他看向保姆,语气更加不悦,“你是死人吗!看不到这里乱了?快点过来收拾干净,然后去做晚饭出来!”
张姐被这么一吼,直接打了个激灵,然后连连点头,急忙去拿清扫的工具去了。
陆廷渊忍着怒火,不耐烦的拉了一下乔笙的胳膊,“站起来,滚回你的房间去!”
乔笙跌坐在地上,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转头看向陆廷渊,“陆先生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乔笙停顿几秒,自嘲一声,“还是陆先生觉得,我懦弱胆怯,以为我不敢是吗?”
“我是很爱你,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我已经不想继续下去,陆先生,只要我们能顺利离婚,即便付出所有,我在所不惜!”
乔笙的手又要去碰那些脏东西。
陆廷渊觉得这一幕分外的扎眼!
为了和他离婚,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了。
当年那个追在他后面,不惜倾尽一切都想嫁给他的人,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陆廷渊很是烦躁,他不解,也不懂,只觉得胸腔里堵了一团令人作恶难受的东西,让他心跳加快,隐隐作痛。
“够了,乔笙!”
陆廷渊伸手去拦,却被乔笙打开了胳膊。
她红着眼,目中带恨,死死的盯着他。
她恨他?
她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恨他!
陆廷渊抿了抿薄唇,他抬手,拽住了乔笙的衣服,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起来,大步走向沙发,然后一甩。
砰的一声,乔笙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她想要起身,陆廷渊已经出声警告。
“乔笙,我的忍耐有限,你别不知好歹。”
乔笙身子一停,下一秒,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站直了身子,仰起脖子望向陆廷渊。
“陆先生,我贱,我该死,我害死了你的爱人,我本来就是不知好歹的人。”乔笙迈着步子,靠的陆廷渊更近。
她的声音并不好听,还带着一丝沙哑,那是高烧两天的后遗症,她的嗓子短暂性损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乔笙想,一定是她这样难听的声音,惹来了陆廷渊此刻的冷眼与面无表情。
如果换做之前,她一定会急忙道歉,然后拿出纸笔,宁愿写字叙述,也不愿看到陆廷渊不悦的神情。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乔笙继续开口,“陆先生,我跪过了,也认错了,您的要求我皆会照做,我只希望您能和我离婚,和我这样的杀人犯做夫妻,这是对陆先生您的耻辱。”
“所以,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乔笙说的很是平静,只是言语中,她带着祈求。
陆廷渊默不作声,心里却早被这几句话激起了层层浪花!
乔笙轻易的激怒了他,这是陆廷渊死都不想承认的事情,他是精英,是江城只手遮天的王,绝不会被一个女人左右心情。
陆廷渊攥紧了拳头,他忍着怒意,抬脚找寻着照顾乔笙的保姆,保姆恰好拿着清扫工具走来,正要扫地时,陆廷渊开口阻止。
“乔小姐想吃地方的饭菜,你也就不必打扫了,她就是吃完后快死了,也不许叫医生过来!还有,今晚送乔小姐去院子里住,让夜晚的冷风,好好吹一吹她发昏的脑袋!”
陆廷渊临走时都没去看乔笙一眼,要出门前,他提醒乔笙,“忘了告诉乔小姐,你就是把地上的东西都舔干净,离婚协议我都不会签的,你想继续找死,我不拦着。”
陆廷渊摔门而出。
屋子里,张姐快步走到了乔笙面前,“乔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我马上去找药箱,给你清理伤口。”
“不必了。”乔笙叫住了张姐,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掌心里,被划伤的地方渗出了血,隐隐作痛。
再重的伤她都承受过,所以现在,又算的了什么呢?
陆廷渊开车去了夜店。
这是江城贵公子们最常去的地方,不同于寻常的夜店,这里高档的很,没有乱七八糟的野鸡蹦跶。
陆廷渊到的时候,慕白曜已经带着一众朋友等着。
所有的人都起身恭迎着陆廷渊,簇拥着他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
刚一坐下,就有不少想巴结的人过来敬酒,慕白曜摇摇头,让他们先去玩,让陆廷渊先冷静一会儿。
这几日国外的一处公司闹了事,陆廷渊是两头飞,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两天他才刚回国,慕白曜本约了他今晚见面,去公司找他的时候,又没了陆廷渊的踪影。
问了封寂,慕白曜才知道陆廷渊是回庄园了。
回到庄园见到那个女人,陆廷渊一定会被影响心情,所以直接组了局,将地址发给了陆廷渊,让他过来散散心。
周围的人都在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