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可能不是表面意思,但是相对而言一定要是自己的二叔付出代价。
包括那个他养着的不争气的儿子。
而李牧之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说道:“终究我还是忍不下那个心,哪怕我不用顾及自己,父亲的意见。”
李冬直接打了个响指,随即说道:“这就对了,不同的人会有不一样的思维,其实牧之我给你个建议,你要抛开你们亲属的关系,如果他只是你的一个合作伙伴,集团的二把手做这些事情,你还会感觉到奇怪吗?”
李牧之想了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不奇怪,没有哪个二把手不想上位的,除非出现那种绝对的忠诚,因为在利益方面总会有人拎不清事态的轻重。”
“也会有人抛下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
李冬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没错,你能说出这些就证明其实你已经看明白了。”
“我之所以给出你之前的建议就是因为这一点,你眼下恨你的二叔,只是因为他是你的二叔而已,在这个基础之上,你觉得他背叛了你,背叛了白云山药业集团。”
“并且时不时的在你背后捅刀子,但换种感觉想他只是集团的二把手而已,你一下子就会豁然开朗。”
“当他失去一切之后,他还是你的二叔,即便这个人人品不好,但是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你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如果说你真的选择落井下石,咱走出根那种方式所有的舆论也会冲击而来,甚至还会变相给你二叔卷土重来的机会。”
“兄弟,我今的话你记住了,我相信在那之后你父亲也会问出同样的问题,如果你再说出斩草除根这四个字,哪怕仅仅是个想法,也会让他非常失望的。”
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李冬的面色已经变得极其严肃。
之所以提出这件事情就是看到了这一点,他需要点醒李牧之。
李冬觉得李牧之自己也在纠结,否则也不会在董事会上听到李楚风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突然的表情就严肃。
如果李牧之一直保持着对自己而说那种云淡风轻的状态并且恭敬的话,李冬并不会觉得奇怪。
哪怕这份恭敬不是真实的,只是在演戏。
但发现了这点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李牧之,无论是在个人关系之上,还是在未来集团发展的关系之上,这一点都必须小心留意。
一个企业家在媒体面前再怎么隐藏自己,有些事情还是会被报道出来。
所有人都可以不在意他们谁输谁赢,而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就有不讲道理的权利。
如果说这个人是李牧之的一个商业伙伴,无论他怎么落井下石,对对方用什么极端的手段,外人都不会在意。
恰恰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二叔,如果李牧之一步选错了之后,可能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就是一个道理。
而且这其中还牵连着另外一个重要的点,就是不能忽略这个家族企业本身所带来的东西。
这一点他的父亲看得更加深远,白云山药业集团从上到下全都是各色人等的亲属,这其中涉及到的员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可不是普通员工,都是中高层的管理层。
想要替换的他们就要一步一步往前走,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替换掉,这里多多少少一定会有那些尽心竭力真的为白云山药业作出贡献的人。
如果一并剔除掉了,那么也会让人寒心。
所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们的胜利只是一个起点而已。
打江山易坐江山难,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李冬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出于跟对方是朋友的这种关系,如果只是合作伙伴的话,他不会把话说的如此透彻,如此明了。
甚至说他只会旁敲侧击一下,并不会再往后深说。
就在这个时候,各色茶点被端上了桌,而李牧之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往自己嘴里送着食物,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有些事情他现在确实需要考虑了,甚至说都等不到下一刻,必须赶紧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当然这一切的大前提是他们胜利之后。
大熊这个时候突然问道:“老板我插句话啊,经过了这次的董事会,我们还是不是需要继续收拢余下的股份呢?”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突如其来的话,变相岔开了话题,沉闷的气氛就此被打开了。
李牧之这个时候也恍然抬起头,“被你刚才的话全给我打乱了思路,这也是我叫你出来吃饭想问的,你认为之后我们还需要继续收拢股份吗?还是就继续收拢现在少部分的股权?”
李牧之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到底是舍近求远,还是舍远求近。
集团之上的股权现在可以利用跟东正集团这个药业的合作进行收拢,如果这些股权收拢完之后,他们的弹药就已经足够充足了。
似乎就不用再费那个劲,再去针对其他的那些股权。
哪怕收拢这些股权要付出的价值更高也是如此。
但是相对来说难度会变得更低,毕竟除了李楚风指望的那两个老家伙之外,剩下的那几个人全都是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