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漂亮的话管什么用,说到底,就是胆大。在厅长的位置就是魄力,作为一般干部就是没数。”侯晋生心里道。侯晋生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刘大可习惯地看了眼墙上的表,转头望向侯晋生,道:“时间不早了。字,我给你签了,该你汇报外出考察学习的事了。”
面对刘大可那满是微笑的目光,侯晋生却感到如同一道寒光向自己射来,禁不住在心里叹道:刘大可眼真毒,一眼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侯晋生心里很清楚,对草原之行,刘大可最关心的是赵良的下落,也是自己的为难之处,凭自己的本事,很难查找到赵良的下落。而侯晋生心里更清楚,一旦找到赵良的下落,对自己来说更是件麻烦的事。面对刘大可为难而又必须回答的提问,侯晋生早有准备,先是汇报去了哪些地方,都有什么收获,给刘大可的感觉是,非常辛苦,安排的非常紧凑。从侯晋生的故左右而言他的回答里,刘大可看出了侯晋生的心思,有些不满:“去了这么长时间,花费了这么多钱,竟然一无所获?”
侯晋生不知该如何回答,满脸的尴尬。刘大可似乎很生气,但仍笑道:“我如此信任你,你就拿这样的结果来搪塞我啊?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让其他人去呢。别说是个大活人了,就是根针也该从海里捞出来了。”
本来侯晋生心里很清楚,草原之行是件受累不讨好的苦差事,只是碍于刘大可的信任,又亲自点名让自己前往,自己才欣然前去。否则,会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在茫茫的草原,东奔西跑,费尽了心思。回来后,第一时间向刘大可进行了汇报,作了一番解释。然而,到头来刘大可仍不满意。侯晋生心里感到很委屈,无奈地道:“到了草原后,按照原先了解到的情况,先去了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然而没想到了他早已搬家。接着又打听新的住址,虽然经多方打听,却一点的线索也没有。”侯晋生说着,又望了刘大可一眼,声音有些沙哑,道:“厅长,我真是尽心了。”
眼下还需要侯晋生,而且感到侯晋生对自己很忠心,刘大可就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道:“好吧,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不过,私下里,你耳朵要竖的长一些,一旦得到赵良的什么消息,哪怕是传说,马上告诉我。”刘大可似乎担心侯晋生误解自己,就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语:“独自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真让人挂念啊。作为昔日的同事,真想帮助一下,但却一点的消息也没有。”刘大可说着又抬头望了眼墙上的表,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吃饭了。”
见刘大可理解了自己了,发票的事刘大可又签了字,侯晋生心里很高兴,担心节外生枝,也想尽快离开刘大可。一听刘大可下了逐客令,侯晋生急忙起身离开了刘大可的办公室。
按照预先的设想,从刘大可办公室出来后,侯晋生直接去了梁海星的办公室,一来自己的物品放在了其办公室。更为主要的是,侯晋生想让梁海星管晚饭。然而,没想到,当侯晋生敲响梁海星办公室房门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回应,侯晋生就拧了下房门上的把手,见房门紧锁,就疑惑的目光望了眼梁海星关着的办公室房门,向胡范的办公室悻然而去。
一走进胡范办公室,见其办公桌上摆放着曾从草原捎给梁海星的礼物,侯晋生顿时感到如鲠在喉,就装在视而不见,从兜里掏出一叠发票放在了胡范面前,让其找梁海星签完字后报销。然而,没想到胡范没有接,满脸的困惑。侯晋生便解释道:“我已找刘厅长签了字,你去找梁处长签字补个手续,帮我报了吧。我还等着钱用呢?”
胡范更是困惑,望了侯晋生一眼,没再说什么,接过了侯晋生递过来的发票,惊叹道:“刘厅长真的签字了?!”
“怎么了,我还能骗你啊。”侯晋生看上去有些得意。
胡范比较直率,说起话来也就直来直去:“你怎么这样呢,你这是违背财务规定,典型的越级。”
侯晋生一听有些不高兴,他理解胡范的心思,对发票所购买的东西更是心知肚明。他更理解梁海星,自己背着一块外出学习考察的胡范,越过梁海星,直接去找刘大可签字,本身违反了财务报销程序,一旦梁海星问起来,自己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很可能前功尽弃,那样的话损失就大了,一旦反映到厅JW,那不仅仅是麻烦的事,已涉嫌严重违纪,甚至是违法,搞不好还要连累刘大可。而让胡范找梁海星报销,胡范既是证明人,同时又符合报销程序,而且侯晋生也给梁海星带来了礼物,已就报销的事进行了铺垫,虽然梁海星没有接受,但自己心意到了。
侯晋生没有说什么,在思忖着对策。胡范似乎很认真,仔细核对着侯晋生递过来的发票。突然间,胡范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声道:“你这里这么多发票,不符合报销规定。还是你直接找梁处长签字,亲自向梁处长解释吧。”胡范说着,又将发票递给了侯晋生。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侯晋生心里很着急,抬头望了一眼胡范办公室的房门,见已关着,就凑上前,低声对胡范解释道:“你以为我们这次真的是去外出考察学习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