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省厅开会要求对各市局班子建设情况进行考察,各局进行了认真准备。然而,不知为什么,厅党组却迟迟没派人下来考察,各局不知厅党组的安排,担心随时派人考察,就一直做着准备,不敢掉以轻心。
又是周末的下午,下班前,赵良专门来到梁海星的办公室,先问梁海星周末是否有事,梁海星明白赵良的心思,就道:没什么事,他留在马山局值班。
赵良似乎对梁海星的回答非常满意,满脸的微笑,对梁海星道:他周末外出趟,又担心厅党组突然来调研,特意交待梁海星,一旦厅里来调研,立即给他打电话,他马上赶过来。梁海星同样微微一笑,心想:电话能打通吗?
周末休息日,大楼内很空,已连续数周没有回省城休息了,梁海星有些惦念爱人与儿子。寂静的办公室内,梁海星坐在办公桌前,内心有些孤独,大脑也仿佛被人挖空了般,六神无主。闲来无事,梁海星就看起了书,书看累了,就练练字。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马山当地陌生的手机号,梁海星有些不解:自己在马山认识的人不多,在这周末,又有谁会来打扰自己,不会是打错了电话吧?梁海星又担心耽误工作,疑惑中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那被清退司机的声音,梁海星感到惊奇。那司机听到梁海星的声音似乎很激动。那司机告诉梁海星,他出去办事正好路过局机关,听说梁局长在办公室带班,想上来看看。那司机担心梁海星误会,再三言明,自己没什么事,就是想梁局长了,想到局里看看梁局长,并再三保证,没有喝酒。梁海星觉得有些好笑:清早喝什么酒啊?梁海星觉得自己闲来无事,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当那司机提着满满的两方便袋礼品,出现在梁海星面前时,梁海星不免有些不安,道:“你不是路过吗?怎么还提着东西来啊?”那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就道:“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当地的一些土特产。”
虽然梁海星不清楚对方带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感到绝非一般的土特产,但又不想驳回对方的面子,就道,他一个人在马山,根本不需要什么土特产,而且时间一长就坏了,让对方把东西拿回去。
那司机知道梁海星的脾气,不会轻意收他人的东西,更何况自己曾得罪过梁海星,就没再坚持。
那司机不安的目光不时的望向梁海星,梁海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就笑道:“咋了?”
突然,那司机两眼一红,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在了梁海星的面前,哭泣道:“对不起梁局长,我错了,请您原谅。”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苍天下跪父母。梁海星见状,急忙将那司机搀扶了起来,并让其坐到自己斜对面的沙发上,并为那司机倒上一杯清茶。那司机接过茶杯后,接着便把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向梁海星作了全面的诉说。
那天中午,因家里一些小事,我本来气不顺,在饭桌上,司机班的同事又故意提起了老陆局长过去的一些事,幸灾乐祸,边说边目光不停的望向我。当时我想,陆局长下台与我有什么关系啊,他们用得着在故意看我的笑话吗。当时我心里很生气。
也许心里憋着气,回到局里后,又和一块在酒桌上喝酒的同事争论了起来,声音有些大,让赵局长知道了,他就让侯主任,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都知道赵局长那人脾气不好,当时我就意识到坏了,肯定要挨赵局长的批评。果然,一走进赵局长的办公室,赵局长先是将我说了一通。但似乎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赵局长在批评我的时候,目光不住的望向门外,而且还不停的向我使眼色,不让我争辩。赵局长批评完后,就关上了门。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赵局长告诉我,他找我的目的,主要不是批评我酒后与他人争吵的事,而是商量帮我转为正式工的事。我一听,当然很高兴。
赵局长告诉我,陆局长临退前,专门对他提及过我转为正式工的事。他说,陆局长对我转为正式工的事很关心,局里曾想帮我解决,但一直没有机会,此事就暂时耽搁了下来。既然局里有过动议,他得认帐,而且老陆退下来就这么一个心愿,他得帮着完成。
赵局长还对我说,无论是老陆退下来的原因,还是他到马山任职的经过,都是ZZ上安排的,他不好多说什么,但在厅里工作时,就和老陆关系不错,老陆经常到厅里看他,他也感到老陆为人很纯朴。作为司机,给老陆服务了多年,老陆有这么想法,也很正常,他理解老陆的心情,也一直惦念着此事,但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最近,厅领导要来马山局调研,到时候他想就此事向厅领导作一汇报,让厅里想想办法,从省里争取一下名额,戴帽批到马山局,然后此事就好办了。不过,人事的事办起来很复杂,虽然他是一局之长,但向厅党组汇报争取支持,必须征得局里的班子同意,他事先曾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好像并不同意赵局长的意见,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我明白赵局长的意思。就问赵局长该怎么办。赵局长说,他这里好办,虽然我们原来并不认识,现在也没什么联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