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可见电话里赵良长时间没有反应,似乎猜出了赵良的心思,就道:“你和小梁是怎么回事?”
赵良见刘大可在关心他与梁海星的关系,就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不由的松了口气,感到释然,却又故作不解道:“我和梁海星咋了,我们配合得很默契,按照ZZ原则,集体领导,分工负责,我支持小梁的工作,小梁本人也很努力。”刘大可似乎没有听清或是根本就对赵良的话不感兴趣,继续道:“我多次给你讲过,你和小梁,都是我中意并极力推荐的干部,厅机关还有全省系统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们,我希望你们不要做出让我打脸、在党组下不了台的事。”从刘大可的话语里,赵良似乎听出了什么,而且刘大可明显在责备自己,就不由地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
刘大可感到赵良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的加重了语气道:“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和小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黄厅长至于专门召开一次厅党组会,发这么大的火吗?”刘大可的指责似乎使赵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道:“你是老领导,有话直接说出来不好吗?”赵良说话的声音变了腔。刘大可似乎也不再隐瞒,道:“你连一个梁海星都容纳不下,你还能干什么啊。”
或许刘大可在气头上,说出的话缺乏推敲,赵良一听有些恼怒:“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把话挑明了……。”赵良说着声音提高了八度:“纵然我有千错万错,黄厅长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发如此大的火。其实,道理很简单,我就错了一条,站错了队,跟错了人。”
也许在气头上的缘故,虽然赵良的话很冲,但刘大可却感到很舒服。从赵良的话语里刘大可明显感到,赵良不仅与梁海星的积怨很深,矛盾很突出,而且赵良对黄正刚也存在明显的不满,这样的情绪进一步恶化,很有可能造成赵良与黄正刚间的直接冲突。作为多年的同事,对黄正刚、赵良二人的性格,刘大可都很了解,赵良是位顾头不顾腚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黄正刚做事极为果断,绝不会容忍并任赵良恣意发展下去,必要时会采取断然措施,进行ZZ处理。如果厅党组直接处理赵良也无可厚非,更不用担心,那是赵良自作自受,顶多帮着赵良象征性的争取一下,对赵良也算有个交待,对熟悉二人关系的人也算有个说法。刘大可最为担心的是自己与赵良交往太深,赵良了解自己的私事太多,关键时刻赵良有可能抛出自己,以求自保。眼下的问题是,赵良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不清楚黄正刚的心思,刘大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执迷不悟,就有些生气,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赵良正在气头上,也不甘示弱,就道:“我什么意思?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他黄正刚横竖看着我不顺眼。如果你当了大老板情形肯定就不一样了。我即使犯再大的错误,你都觉得可以理解,顶多批评我两句。”
刘大可很了解此时的赵良的心思,他已感觉自己失去了黄正刚的信任,在极力的讨好自己。说明此时赵良的心里很虚。但赵良的话说也的确说到了刘大可的心坎里,刘大可很感动,竟然一时语塞。
赵良似乎猜测出了刘大可的心思,继续道:“我觉得你还是抽个机会,亲自来趟马山吧。按照上次我们的约定,我陪你去趟文玩市场,然后好好的向你汇报一下思想。”刘大可一听似乎有些不高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赵良与刘大可长期交往,二人彼此都很熟悉,彼此心里想些什么心知肚明。赵良不屑道:“去文玩市场咋了?文玩市场又不是什么敏感复杂场所,哪部法律条文说是领导干部不能逛文玩市场了?”
在刘大可看来,或许赵良的话有些道理,也就没再坚持,道:“到时候再说吧。”赵良见刘大可的态度有所变化,继续道:“别再说啊,我好提前安排一下。”刘大可见赵良诚心邀请自己,又不好否定自己刚说过的话,就笑了笑。赵良执意坚持按照上次吃饭时的约定,陪刘大可逛马山文化市场,有其自己的想法,主要想试探刘大可对自己的态度,更想试探一下厅党组对自己的看法,是否真的想处理自己。赵良更深层的考虑是,刘大可是自己在厅党组唯一能说上话又比较亲近的领导,只要自己想法靠近并与刘大可捆绑在一起,将刘大可成为自己的靠山,好多事情就好办了。当然,赵良更清楚,刘大可是一只喂不饱的狗,要想让刘大可驯服自己,得不停的用肉食去喂。赵良见刘大可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感到很欣慰,心里似乎也有了底气。
刘大可还想说什么,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就急忙对赵良道:“先这样吧,我现在有点事,有时间再聊,我的话你好好的想一想。”刘大可说着扣上了电话。
刘大可刚刚扣上电话,人事处处长马顺亮带着下属走了进来。刘大可用轻蔑的目光望了马顺亮一眼,笑道:“马大处长有什么指示啊?”
在任何一个部门,人事处都属于要害岗位,作为人事处长可谓位高权重,深受正职的信任,因此不仅一般干部,就是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