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良胡思乱想间,身边传来刘大可的声音:“你让客人喝什么酒啊?”赵良知道刘大可好喝红酒,特意要了瓶高档红酒。刘大可得知后,似乎很满意,又道:“那白酒呢?”其实,赵良请的是鸿门宴。从马山购买古玩后,又急忙赶到省城,挖空心思请刘大可吃饭,赵良有事相求刘大可,想借着酒劲在酒场上将心里话说出来,对宴请也就没有刻意作出安排。然而,没想到刘大可却对此极为看重,真的想让赵良请其吃饭,而且还喊来朋友。赵良心想:身为厅领导,经常吃喝,何必对一顿饭如此在意。刘大可的临时动议,打乱了赵良的精心策划,就道:“我还真没准备。”刘大可失望的目光望了赵良一眼,然后又对服务员道:“你再把菜单拿过来我看看。”
刘大可又点了两瓶高档白酒,且是高度的。赵良心里很清楚,那高档白酒,一瓶市价一千多,而这高档酒店的价格则是市价的三倍,两瓶白酒加上那瓶高红酒,就接近了一万元,而且按照刘大可的酒量,一瓶红酒根本不够。赵良的心里如同被和颜悦色的刘大可捅了一刀,一直在淌血。
刘大可似乎很了解赵良,自言道:“周教授和胡老板都是品酒高手,喜欢喝点高度白酒。”虽然赵良深知刘大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但的确心太痛,就仍不由道:“早知道他们二位来,我在外面买两瓶白酒好了?”
“刚才还说自己是正职呢。正职就这么小气啊?”刘大可依然望着赵良笑道。赵良似乎并没有理解刘大可的心思,依然争论道:“刘老板你知道这里的酒多贵啊,至少是市面价格的三倍。”赵良随口脱出的一句话,似乎惹恼了刘大可。
“海天酒店的哪个房间我没吃过?哪个品牌的酒没喝过?别说对这里的酒菜我比你熟悉,这里的服务员我都认识……。”刘大可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满脸微笑如同看笑话般的服务员,喊着服务员的名字,道:“我说的对吧?”那服务员是见过场面之人,类似情景见惯了,面对刘大可的提问,微笑的目光望了赵良一眼,笑而不语。刘大可仍不依不饶,依旧微笑道:“同样的酒,同样的菜,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意境。来这地方并不是完全为了吃喝,要的是环境,吃的是品位,享受的是心情,你在小摊上吃饭能有这感觉啊?我过去就批评过你,要提高站位,别总是一副你们马山的眼光,现在这年头,请客很容易,能把要请的客人请到是本事。让客人满意,留下好印象,通过酒场交到朋友,那才是目的。你请人家吃饭,人家还不满意,你那钱不等白花了?这帐怎么算不明白啊?”
赵良见刘大可真的有些生气,知道再坚持下去,倒霉的将是自己,花钱请刘大可吃饭,结果还惹得刘大可不高兴,何苦呢。想到这,赵良就微微一笑,调侃道:“对不起刘老板,我从小数学就不好,算不过帐来。不过,这也不怨我,我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刘大可仍在气头上,对赵良的调侃也就没有在意,继续批评道:“你还想从商店里捎两瓶酒来,你还不如直接说,让我从家里带酒来呢?你问问人家服务员,这里让自带酒水吗?”刘大可说着将目光望向服务员,服务依然笑而不语。
经过一通发泄,刘大可似乎气消了些,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赵良见刘大可真的生气了,考虑到有求于刘大可,就极力想讨好刘大可。赵良道:“刚才老板不是问我这两天去哪里了吗?”赵良说着从文件包里掏出一精美丝锦平绒小盒,放在了刘大可面前。
望着赵良的举动,刘大可有些不解,道:“你又搞什么名堂啊?”
赵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重复道:“刚才刘老板不是问我干什么去了吗?”赵良显得有些神秘。
刘大可不知此时赵良的心思,疑惑的目光望了赵良一眼,赵良似乎并没有理会刘大可,而是轻轻的打开眼前的小盒,一件古玉呈现在了刘大可面前,道:“我不懂古玉,请刘老板给掌掌眼,看看开门吧?”
刘大可不屑的目光望了根本不懂文玩的赵良一眼,便道:“这是从哪乡下地里捡来的啊?”赵良依然心静如水,道:“周末接到的同学电话,你也见过啊,就是公安局的那个同学,说是他们抓了几个盗墓贱。我一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关上手机开车就去了。结果去了一看,一眼就相中了这和田玉猪龙。我对古玉没有研究,就想请刘老板给掌掌眼。如果是真的就送给刘老板,假的就当我交了学费,留做个纪念。”
高燕静静的听着,暗自佩服赵良的聪明与机敏。
听了赵良一番介绍,刘大可似乎对赵良眼前的古玉有了新的认识,越发感兴趣,就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又放在了赵良的面前,道:“还和田古玉呢,南方人造旧,一筐筐的扔到农村的臭茅坑里,泡上半年,然后在地里挖个坑,浇上强酸,埋上一年再挖出来,效果比这还好。”赵良见刘大可的目光一直在望着眼前的“古玉”,似乎看出了刘大可的心思,在故意损他,就道:“既然这样,我还是存起来作个纪念吧。”
赵良刚欲将“古玉”装进锦盒里,身后有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