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国端起眼前随身携带的杯子,刚欲喝水,见王总面前没有水杯,便歉意地对王总微微一笑,道:“光顾说话了,忘给王总倒茶了。”周思国说着,抬头望了秘书一眼,秘书急忙起身倒上一杯热茶后,端在了王总的面前。梁海星见状,也起身为刘大可长随身携带的杯子倒满热水。
王总有些感动,望着周思国笑道:“周书记你太客气了。”
周思国欲言,秘书将一包饼干放在了其面前。周思国摇了摇头,望着王总道:“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而且也是马山的功臣,本来就照顾不周,再也不能怠慢你了。”周思国说着,打开面前的饼干,蘸点水,吃了几块,嘴上道:“对不起,我有点心慌。”
“你那低血糖的毛病得去医院治治了,这样熬下去,总不是个办法。”王总和周思国的确很熟悉,对周思国很了解。周思国一听不由的笑了,道:“噢。我还以为你在我向推荐治疗的偏方呢。”
王总望了周思国一眼,会心的笑了。
吃了几块饼干,又喝杯了茶,周思国不仅气色好了许多,精神似乎也更振奋,对王总道:“老毛病了,以后再说吧。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今天专门把你请到这里来,主要是还有件事想拜托你。”周思国恳切的目光望向王总。
王总微微一笑,故意装作不满道:“周书记真会见缝插针,我还以为你专门来感谢我呢?说吧,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啊?谁让我交上你这么一位工作狂的朋友呢?”
周思国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王总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周思国说着,抬头对秘书道:“王总最大的爱好就是烟和酒,你抽时间给王总送两条烟,拿两瓶酒来。如果有时间,我好好的陪王总喝两杯。”
“我这是索贿,还是你向我行贿?”王总望着周思国开玩笑道。
周思国微微一笑,道:“东西是我自己的,行贿肯定算不上吧。”
“既然我向周书记索贿了,看来这个忙必须帮了。”
王总话一出口,周思国便不由地笑了,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刘大可见周思国与王总关系如此密切,不由的笑了笑。
王总不知周思国将交给自己怎样的艰巨任务,专注的目光望向周思国。周思国见状,笑道:“我还没说呢,看把你紧张的,这可不像你王总的性格啊。”
王总见周思国看出了其心思,就笑道:“你周书记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和你周书记打交道,我有两点体会……。”王总望着周思国的脸色道。见周思国笑而不语,王总继续道:“一是你交办的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别说你天天追问,就是我自己心里都感到不安。二是你交办的任务都非常艰巨。说吧,这次又交我什么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攸关上万村民的前途命运。”周思国望着王总,目光充满信任。王总未言,目光一直望向周思国。周思国又道:“我想请王总利用你的专业知识,对前山县,还有周围的煤矿进行一下全面的诊断。另外,我还从省里请了两位土壤和农业专家,一块配合你的工作。最后形成一个全面、负责、权威的报告。”
果然事关重大,又见周思国的目光里满满的信任,王总似乎感到到自己肩上沉甸甸的担子,就望着周思国低声道:“周书记,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心里也有个谱。”
周思国没有立即回答王总,两眼望向帐篷外,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心情很沉重。周思国想了想道:“不知眼前这方土地是不是完成了它存在的使命,像蝉一样,来一次蜕变。”
王总点了点头。作为地质水利专家,王总不止一次来马山煤矿,对脚下这方土地很熟悉,也就很理解此时周思国的心情,为了使周思国决策更加周全,就道:“是该蝉变了。”
周思国见王总若有所思,知王总有心里话要对自己说,就道:“有什么很好的见解或是建议吗?”周思国说着打开笔记本,认真记录着。
“这煤矿不仅开采年代已久,已是贫矿,而且也不注意保护,我仔细观察过,土层表面,已严重煤矸化。”周思国静静的听着,如同一位小学生。王总见周思国眉头紧蹙,就解释道:“就是土地里有相当大的成分是废弃的煤矸石,如果继续风化加上雨水冲击,将有可能沙石化。不过,这样的土地有两个好处,一是下雨不粘脚;二是铺路好。但带来的影响则是,土壤含有的有机物较少。还有,我曾对煤矿的地下填充物取过样,由于开采的年代很久,地下各种填充物都有,由于缺乏统一的填充物,加上不太科学,随时有地陷的可能……。”王总说着,望了帐篷外一眼,又道:“就像我们这里的帐篷,也许一场大雨,或是一次不大的地震,随时有可能塌陷下去。这也是这里坑洼地较多的重要原因之一。更为重要的是,由于这里早年煤层较浅,而地下填充物又没有考虑地下水层,因此,有的地方隔断了地下水脉,造成严重缺水。这样以来,苦了这方土地上的村民。”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周思国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笔,道。
“这只是我个人凭着以前的观察,得出的初步结论。当然,具体结论,还要钻探取样,要靠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