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夜间便传遍了全厅。清早一上班,当梁海星头缠着纱布出现在厅机关的时候,人们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梁海星,似乎一夜间梁海星成了另类,纷纷以各种方式关心起了梁海星。梁海星索性待在办公室练起字来,不仅了忘却心中的烦恼,也是为了打发时日。
“怎么搞的,一夜之间成伤员了?”梁海星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练字间,身后传来分管副厅长黄正刚的声音。
在机关,黄正刚是位极具争议的厅领导。有人说,黄正刚不苟言笑,话又少,就连走路也经常低着头。在厅机关,黄正刚拥有综合、人事大权,许多人都想亲近,但在机关干部看来,黄正刚似乎很难和人打交道,有时去其办公室汇报工作,好长时间,黄正刚不说一句话,实在没话说了,就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办公了。”也有人私下议论说,黄正刚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为人极讲义气,办事也非常果断。虽然机关干部对黄正刚议论较多,但黄正刚为人非常正直,平时要求自己非常严格,没有听到任何的负面传说。大家也就对其敬而远之。然而,尽管如此,黄正刚群众威信极高,每年测评票,优秀率最高。对梁海星来说,则不同了,不知什么原因,梁海星始终觉得,自己与黄正刚有着一种与之的特殊感情,心底的亲近。在梁海星的眼里,黄正刚是位正直的领导,关爱自己的慈父,一见黄正刚梁海星感到特别的亲切。黄正刚也有同感,一见梁海星,两眼总是笑眯眯的。
梁海星见黄正刚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忙起身,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两眼望向黄正刚,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微微一笑,又低下了头,喃喃道:“昨天晚上有个应酬,可能一旦高兴,没有把持住自己,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下。”
黄正刚脸上闪现着一丝的好奇,目光望向梁海星满是缠着纱布的脑袋。梁海星便笑道:“没事的,医生说碰破了点皮。”黄正刚似乎看出了梁海星那颗难言的心,就道:“没事就好,注意不要出汗太多,防止感染。”
梁海星忙点了点头,本想说些感谢的话。他知道黄正刚为人极为诚实,不喜欢有人当面说些客气话,就感激的目光望了黄正刚一眼。黄正刚似乎有心事,看上去很严肃,皱着眉,望着梁海星道:“你到我办公室。”黄正刚说完走出了梁海星的办公室。梁海星望了办公桌一眼,心想:黄厅长肯定要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该如何回答呢?。对其他人,自己很好应对,但对黄正刚则不同了,作为分管副厅长,其代表着组织。更为重要的是,黄厅长极为信任自己,不忍心敷衍。梁海星跟在黄正刚的身后,胡思乱想着。
一走进分管黄正刚的办公室,黄正刚便上前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梁海星心里明白,黄厅长有要事要对自己讲,心里就如同揣了只小兔,更加不安。
“看来到了非处理不可的程度了。”黄正刚刚刚坐到办公桌前,便自言自语道。梁海星不了解黄正刚此时的心思,心里更加紧张。
黄正刚似乎看到了梁海星那颗惴惴不安的心,道:“最近厅里将要调整一批干部,情况可能比较复杂,你在厅长身边工作,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也是厅里重点关注的对象,说话办事都要注意些。”梁海星在静静地听着,不断地回味着分黄正刚说过的每一句话,心想:厅里调整干部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参加工作的时间不长,厅里难道会提拔自己?还是将自己调整到研究室工作?这次提拔又会涉及到谁?刘大可处长,还是办公室杜一天主任?这次人事调整,将会复杂在哪里,自己只不过是个收收发发的小秘书,别人会向自己打听什么?自己又该如何注意?梁海星想了好多好多。秘书工作使梁海星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在厅机关,厅长永远处于九五的位置,自己只是刚刚入世的新兵,潜龙无用,履霜坚冰至,领导信任自己,那是领导的事。在领导面前,自己永远是个下级,永远不可能像父子间那样无话不谈,只有如履薄冰,事事谨慎,才能会元利亨,否则,就会犯忌,会瞬间使自己的命运发生逆转。
梁海星似乎是一位虔诚的听众,不住地点着头,将黄正刚说过的每句话都深深地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
“喝茶吗?”黄正刚为自己倒了杯新茶,随便问道句梁海星。梁海星忙摇了摇头。
黄正刚轻轻的呷了口茶后,又道:“最近,办公室接二连三发生问题,已到非整顿不可的时候了……。”
“整顿办公室?”黄正刚话一出口,梁海星心里不由的一颤,远出乎其预料。梁海星知道下步的调整与自己关系重大,就显得非常惊奇。黄正刚不解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深知自己有些冒失,就道:“这么快就要作出处理决定啊?”
黄正刚似乎心有难言,稍思忖后道:“再不快着处理还不知道会捅多大的篓子呢,现在全厅都在关注办公室,厅里也该明确态度了。如果再拖下去,将有可能对整个队伍会产生消极影响。这也是厅党组织下定决心,对办公室调整的主要原因。”黄正刚似乎担心梁海星不理解其意,就又解释道:“有些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时间一长,很容易节外生枝,使问题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