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梁海星的预料,刘大可一见梁海星便问起了为谷远深送行李箱的事。梁海星向刘大可如实作了全面汇报。刘大可听后,如同谷远深当初的表情一样,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嘴上不停地道:“我当初就觉得你是个人才,果真没有看错,厅长不是说我送的箱子好,是在表扬你会办事。你的话比我送的箱子还有意义。小伙子,好好地干,日后必大有前途。”
面对刘大可的当面赞美,梁海星心里自然如同喝了蜜般甜美,但同时更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就微笑着,未语。
刘大可不了解此时梁海星的心思,道:“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说了算,我肯定首先提拔你,像你这写一手好字,办事又干练的人才,在我们机关已不多见。”
刘大可的话深深的印在了梁海星的脑海里,一直在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刘大可心情极佳,道:“我晚上有个朋友请我在长江宾馆吃饭,人不多,你陪我参加吧,也算对你昨天发生的事,压压惊,我也借机看看你的酒量。”
“这……。”梁海星已先答应了杜一天吃饭,面对刘大可的邀请,不知该作如何回答。
刘大可见梁海星有些为难就道:“噢。你晚上有事啊?”
梁海星深知刘大可与杜一天心存芥蒂,又实在找不出推辞的理由,就不安的声音如实回答道:“晚上,我们主任说有一个活动,让我参加一下。”
“噢。你们是工作上的事啊。不要紧,还是工作重要,来日方长吗?以后再找机会,我单独请你。”刘大可看上去很大度,微笑道。
不安中,终于等到了下班的时刻,坐在办公桌前,梁海星仍然不见杜一天的身影,担心其忘了晚上请自己吃饭的事,但又不好去食堂打饭,就练起了字来,时间过得好慢。
办公楼里很静。
突然,楼道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梁海星向房门一看,杜一天匆忙走了进来,一见梁海星,先是充满歉意的笑道:“对不起,下了班,又处理了几个急件。我们走吧。”
梁海星望了一眼正练着的字,同样笑道:“没关系,反正我单身也没什么事。正好还可以练练字。”其实,梁海星很清楚杜一天的心思:不一定是有公务需要处理,他是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请梁海星吃饭,容易引起他人的误解。
梁海星理解的目光望向杜一天,简单收拾后,跟在其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晚饭就杜一天与梁海星,在一离机关不远的一路边小店,杜一天点的饭菜很简单,杜一天要了几个凉菜,水饺,还有啤酒。在啤酒的作用下,杜一天与梁海星说了一些心里话。从与杜一天的交谈中,梁海星感到杜一天的确不容易。
从饭店出来后,杜一天骑着自行车直接回家了,梁海星独自向宿舍走去。
幽深的小巷内,梁海星一个人慢慢走着,不时地回想着杜一天饭桌说过的话:“机关就这样,难免有时会说句违心的话,做些违心的事,但害人的事绝对不能做,害人的心绝对不能有。”杜一天还告诉梁海星,他在极力推荐梁海星到研究室工作。办公室的工作不容易,不出错就是成绩,希望梁海星到研究室工作后对办公室的工作多多关照,尤其是在厅长面前,多做些解释。
虽然杜一天的话,有些不是事实,但不知道为什么,梁海星对其多了些理解,竟然感觉杜一天同自己一样,有时很可怜。
漆黑如墨的小巷内,梁海星独自一个人慢慢走着。突然,就在梁海星胡思乱想间,感觉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梁海星回头一看,还没反应过来,感觉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杜一天刚打开家门,还未进屋,门厅里便传来爱人急切的叫喊:“你来的正好,你的电话。”
在杜一天看来,晚上有电话找自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就没有在意,在酒精的作用下,照样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和鞋。杜一天的爱人似乎有些着急,望着不急不忙的杜一天喊道:“你厅值班室来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找你,正好你刚进家门,你快来接电话吧。”
一听说是厅值班室的电话,杜一天顿时清醒了很多,再不敢大意,就穿着拖鞋急忙向门厅摆放电话的茶几走去。
杜一天刚刚拿起话机,便传来厅值班员急切的声音。值班员报告杜一天,刚刚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接到群众报案,办公室秘书科梁海星同志受伤住院了。
“什么,小梁受伤住院了?”杜一天一听不由的一惊。突然,杜一天转念一想:不可能吧?梁海星刚刚与自己一块吃完饭,转眼间怎么受伤住院了,也没喝多少酒啊,而且离开的时候也比较清醒,否则,也不敢让其一个人回宿舍。是不是对方搞错了?想到这,杜一天就问道:“是我们办公室的梁海星吗?”对方的回答很肯定,说是派出所已经核实了梁海星的信息。杜一天似乎仍不相信,就又问道:“什么原因啊?”值班员告诉杜一天,据派出所通报,说是梁海星今晚喝酒后,再回宿舍的路上,被人从背后袭击了。
听完对方的汇报后,确认了梁海星爱伤住院,杜一天内心不由的一颤,就问对方,梁海星现在在什么地方住院,具体房间号。对方一时回答不上来,杜一天就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