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性命...哪怕去做一个城邦祭司、村庄祭司也行啊!”
“哎!谈?怎么谈?派去的使者都被杀了,一个都没回来!我们都审问过俘虏的墨西加死士,他们是在为大祭司报仇啊!...堂堂湖中都城的大祭司,竟然莫名其妙,死在了圣城乔卢拉中!据说,他死前吸食了佩特尔赠送的神烟,服用了佩特尔赠送的药剂...”
一名壮年的祭司长老眯起眼睛,悄然打量着神情惨白的祭司领袖,佩特尔。
“要我说...想要平息墨西加人的怒火,只有交出谋害大祭司的凶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到这一步?!”
老狐狸佩特尔身躯颤抖,望着百十步外的京观,难以自抑的绝望低语。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神烟与药剂绝无半点问题,圣城中也没有人,会在昨晚刺杀大祭司。而排除一切可能,剩下的哪怕再难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修特尔,你好狠啊!哈哈!”
佩特尔喃喃低语,凄厉的笑出声来,犹如逼上绝路的夜枭。
“你故意死在这里,是想把我们,都带走吗?你为什么这么狠,对自己狠,对我们也狠!你这个狠辣的老狐狸!!”
“...佩特尔,别狡辩了!是不是你下的手?你不要拖着大家一起死!”
壮年的祭司长老鼓动众人,眼中闪烁寒光。
“闭嘴!你个蠢货!”
佩特尔瞪大眼睛,冷冷的转身望来。他面容扭曲,眼角都凶厉地勾起,像是垂死挣扎的毒蛇。
“大祭司死在这里!你们还想着投降?!我告诉你,墨西加人绝不会放过我们!动员内城所有丁壮与武士,分发仓库的战棍、弓箭与皮甲,都给我守在这里!守住一天,你们就多活一天,守不住,就一起死吧!...”
听到佩特尔的吼叫,城头顿时一片死寂。一众长老被戳破了所有的幻想,直面血淋淋的现实,脸上便露出等待死亡的不甘与绝望。
“啊!...啊!”
凄厉的死亡哨,在内城墙外吹响。中军的墨西加武士歇息了两刻钟,终于簇拥着黑狼的王旗,穿过厮杀尚未平息的外城,抵达大金字塔奇观外的内城墙下。
修洛特戴着头盔,面无表情,眼神森寒地注视着城头上,戴着羽冠的大群祭司。强烈的杀意在王者的胸中涌出,直冲脑海,几乎到达发梢。他用尽所有的意志,才放过城中数万平民,没有下达屠城的王令。至于城中数以千计的武士、贵族与祭司...
王者举起红色的令旗,冷冷往前一挥。
“把抓到的乔卢拉祭司,都带到这里,尽数杀了!”
“遵从您!至高的殿下!”
亲卫低头行礼,大步而去。很快,两百多禁卫武士,就押解着同样数量的祭司与学徒,来到城墙之下,再把他们按倒在地面上。这些人有老有少,许多都与城头的长老们沾亲带故,血脉相同。
“啊!这!...我儿!...”
“...不要啊!我的后裔...”
年老的祭司长老厉声怒吼。壮年的祭司长老高声嚎叫。战争长老威齐尔垂目不语。老狐狸佩特尔不看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头盔遮面的王者,放声呼喊,进行着最后无望的挣扎。
“墨西加人的殿下!圣城没有谋害大祭司!大祭司是自杀而...”
“杀!”
修洛特猛然挥动令旗,凄厉的死亡哨就再次响起,宣判着死亡的到来。
“啊!...啊!...”
禁卫武士们齐齐挥动铜斧,用力斩下!他们的杀戮技巧是如此的精湛,没有触及骨头,而是把脖颈一斧两断!
“呲啦...呲...”
大蓬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血泊。而两百多颗头颅,就在血泊上微微漂浮,带着垂死的惊恐,紧紧注视着城头。
“砰!”
两名祭司长老再也经受不住,眼中泛白,直接仰头摔倒。城头上一片忙乱,混杂着走投无路的哀嚎!
“哈哈...”
佩特尔惨笑着,转过身来,看向巍峨高耸的人造山奇观。
夕阳西下,落在大金字塔的塔顶,把众神的圣所,照耀的格外辉煌。圣城的十二祭司家族,依靠着纳瓦众神的信仰,高居在闪耀的塔尖,至今已有五百多年。然而,此刻的天空垂落晚霞,大地涌出血泊,屋舍在熊熊燃烧,尸体在四处倒伏...末日的景象迎面而来,伴随着数以万计的墨西加军团,从天到地,牢牢的把乔卢拉城笼罩,带来终末的死亡...
“黄昏下,即将陨落的诸神...诸神的黄昏...”
佩特尔仰望夕阳,口中喃喃低语。他迎着灿烂的晚霞,忽然跳起祭祀神灵的舞蹈,唱起末日轮回的歌谣,就在人头纷乱的城头上,就在禁卫军团的注视下。
“众神创造世界,从不满意,于是便有轮回。‘四虎’、‘四风’、‘四雨’、‘四水’,四个太阳已然落下,第五个太阳即将升起!死亡的火焰,烧亡了众神的神躯;新生的火焰,诞生出崭新的主神!...”
“啊!啊!我仰望天空的太阳,我看见可可树轰然倒下,我看见贵贱的颠倒!神圣的血液四处流淌,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