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污浊混沌的能量，但不太像是虚空之海那边过来的气息。
对此徐三花的蝴蝶也做出了差不多的判断，能量的味道不是邪神污染——虚空之海那边的传统风味，好吃也是好吃的，从口感到味道都很新奇。
“或许是系统坏掉的味道。”时月白随意地说了个不算笑话的笑话，戴着手套拨弄地上的金属碎块，仔细地没有让任何人的身影映照进亮银色的金属表面。他眼底深处金色的光点忽隐忽现，不像在注视无生命的器物，而像是在检查着一具破碎的尸骸。
过了一会，他把金属碎块收拢起来放进系统背包，“你有没有听过瓶中魔鬼的故事？”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徐饮棠先离开这里。
龙昊还昏迷着，人高马大的徐饮棠只好腾出一只手拖着他走，想了想答道：“那个第一个千年第二个千年……的？”
“对。”时月白从徐饮棠手里接过龙昊交给凯西猫带着，又擦擦徐饮棠手上沾上的脏污，“这个罐子套用了类似的概念，主要用来封存灵魂、可能还有系统，如果是玩家的话，被关进去了基本上不可能从里面逃出来。”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补充描述了下强度，“哪怕我也不行。”
徐饮棠倒是有可能，他的根源在虚空之海那边，以抛却全部理性回归虚空之海为前提，一个金属罐子可容纳不下提升到邪神位阶的庞大存在。
只是那样子，“徐饮棠”的一切也会被彻底抹消。
时月白轻轻捏着跟自己手指缠绕的柔软触须，把这个令人不悦的可能性吞咽了下去。
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徐饮棠的语气变得柔和又温存：“那么要是我被关进去了，你要记得把我放出来。”
青红交织的、血管一样的触须攀爬上时月白的身体，像是与他的血液交融般依附在皮肤表面，些许被撕咬和吮吸的刺痛反而带来了无法言说的隐秘愉悦，温柔地吞噬了他心头萦绕的阴霾。
“或者我们可以不被关进去，一个藏头露尾的东西罢了。”时月白笑起来，脸颊露出小小的酒窝，“还是说，你想看月神翻车的live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