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温馨浪漫的氛围中举行。
身穿洁白礼服的新郎和新郎养眼又登对(此处崽崽们强烈反对), 酒席上的菜色也色香味齐备,就连钟鸿卓都作为徐四喜的宿体被洗洗刷刷换了套衣服出席,僵硬冰冷的身体如同一具死尸。
按理说钟鸿卓应该和其他的崽崽们一起坐在徐饮棠这边的家属席, 奈何徐二宝和徐三花都严词拒绝这个男小三梦男的身体靠近自己。
本来妈妈结婚就让崽崽们难过得想大哭一场,只有饭桌上好吃的饭饭能挽救一下它们的心情, 结果还要把味道糟糕的脏东西放在它们旁边, 简直就是让它们在厕所旁边吃饭。
呜呜呜, 男小三还没有进门就开始欺负崽崽了。
徐二宝哭得好不伤心, 五只大眼睛湿漉漉像五颗黑葡萄,短短的爪爪扒拉着自己圆圆的肉鼓鼓的小脸蛋,立刻令在场以诺亚为首的洗衣液团成员倒戈。
虽然是邪神幼崽,但它白绒绒的还有粉肉垫耶。
“老大怎么能这样对孩子呢!”许琪义愤填膺地插了会腰,张怡心和柯周楫立刻“就是就是!”跟上,仗着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大声逼逼。
而诺亚直接把钟鸿卓拎起来,左右看了一圈客人的席位分布后,径直走向莫夫莫夫等猫团成员坐的那一桌。
莫夫莫夫在诺亚脚步还没动的时候就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动向, 毛线团一样的身体不禁受惊般缩了缩, 飘散的毛绒呛得同桌的队友们连打好几个喷嚏。
呜……
莫夫莫夫低落地跟队友们道歉,因为他的情绪波动,在周围制造出一圈宛如毛绒填塞满的窒息环境。
他的队员们当然不会责怪自家无辜的队长,便对诺亚怒目而视,其中也包括诺亚的朋友艾洛斯。面容俊美的青年张开双臂挡在莫夫莫夫面前的模样, 宛如老母鸡在守护自己的心肝宝贝凤凰蛋。
诺亚拎起手里的钟鸿卓做自己这次没有坏心的证明, “能把他放在你们这桌吗?虽然他应该没什么行动能力了,但还是保险点。”
猫团本就是被他们请来做以防万一的战力补充的, 莫夫莫夫见他没有上手强rua自己的意思, 松了口气答应下来, 毛线团里伸出一根缠绕住钟鸿卓放在自己边上,又友好地和蹭过来看弟弟的徐小乖打招呼。
他有段日子没看到自己的这位好朋友了,十分高兴地发现徐小乖又变大变粗变漂亮了许多,毛线团和触手尖尖拉拉扯扯,蓬松飘散出的毛絮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徐小乖的颜色也变得更加鲜艳,随着触手蠕动而变幻的圆形花纹色泽莹润,隐隐映出身边人们的身影,愈发像是一颗颗镶嵌在触手上的眼球。
不细看其实还是有点好看的。
诺亚不禁警告艾洛斯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要是教坏了或者吓到了徐饮棠的乖乖崽们,绝对会被那位妈妈打成小饼饼再切成小片片,拌在饲料里喂医院里新养的小猪崽。
“嘶——”艾洛斯扭头看了眼徐饮棠,对方正微笑着跟小青他们说话,肤白貌美自带母性圣光加成的男妈妈,让他发出不相信的声音,“他看着可比你们老大脾气好多了。”
“他脾气不错不影响他弄死你。”诺亚微笑,若无其事地把一团毛絮塞进兜里,“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体验一下。”
艾洛斯秒答:“那就不必了。”
说完,他又拽着诺亚小声抱怨了几句自己在他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他只是好球带比正常人略微宽广了亿点点,又胸怀宽广愿意跟大家分享与其他种族交往的美好,不是恋/童癖和恋尸癖的变态。
“但是讲道理,能把它们当成‘童’来看待……噫,变态。”卡玛佐兹不轻不重地背后捅刀,摸了摸钟鸿卓的脑壳,对这个脑袋的形状和手感颇为满意,于是跟徐四喜打商量道:“这个脑袋能给我吗?我可以用好吃的跟你换。”
听说钟鸿卓还是能自愈的不死体质,这样她岂不是就能拥有一个不会烂掉的脑袋了!
卡玛佐兹从背包里掏出各种能量体,对这个新装备势在必得。
徐四喜谨慎地看看那些能量体,以幼崽的本能觉得都是好吃又营养的食物,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应卡玛佐兹,说自己都听母亲的,不能随便决定这个宿体的去向。
母亲亲自(重音)给它挑选的宿体,自然只有母亲能决定要如何处置。
卡玛佐兹又试图投喂贿赂,也被幼崽以“母亲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为由拒绝,无语地塞了一块给徐小乖当零嘴,爱抚吧唧吧唧吃得香的徐小乖的触手感叹道:“还是我们小乖最好了。”
徐小乖礼貌地跟她贴贴了一下,触须拨弄着空气制造出不可感知的奇妙频率,笨拙地安慰被嫌弃的弟弟。
四喜也、也很好的……
不想着独占妈妈又脾气稳定听人说话的弟弟,就是它徐小乖的好弟弟。
徐四喜默念“这是哥哥”无数遍,强行唤起自己身体里关于家庭地位构成的规则,配合哥哥的安慰反馈过去一些应该有的情绪。
——这些规则总是没有对妈妈的崇拜服从那么前排置顶标红高亮,每次都得专门检索一下才能找到。
索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