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白发现阴影里蝴蝶全部撤退也不失望,把没了扣子又从肩上滑下去的衬衫往上拽了拽,就着这个若即若离也随时可能再亲起来的姿势随便找了个话题聊起来,又辅助徐饮棠做了些能量疏导的练习,加快他消化戴伊斯力量的效率,至于期间有没有进行亲亲蹭蹭等不能细说的行为……
徐三花蹲守在窗下门口墙边的蝴蝶渐渐远离了那个让它伤心的房间,坚信只要它没看到,那么就是没有。
当然它也拒不承认时月白临走时穿着的T恤是徐饮棠的衣服,暗搓搓盘算起该怎么把妈妈挂进衣柜的那件衬衫毁尸灭迹。
而时月白不仅从徐饮棠那里拿到了勾引许可,还成功从徐饮棠衣柜里薅了件衣服走,那叫一个容光焕发春风得意,让在家里蹲守他的许琪等人张嘴就是一个“噫”。
噫,沉迷爱情的男人。
恶心心。
照旧还是由最不怕死的许琪抢先发(zuo)言(si),摸着下巴一眼看到了时月白身上略显松垮的T恤,“看来这次进展巨大啊,啧啧啧,月神大大这是出去干什么了呀,怎么还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回来呢~”
哎哟哟哟哟~
真是叫人小脸通黄。
许琪旁边的女人做感动擦泪状,“苦守寒窑十八年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一开口,边上的青年就用力点头给她捧哏:“可不是!太不容易了!”
女人接着说:“不枉我特意准备了红豆饭过来,你看看,这不就正碰上时候了吗!多好!”
青年继续努力捧哏:“太好了啊!”
女人还想继续,就看到时月白微笑地看着她,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和善春暖花开,笑得她心里寒风瑟瑟后背发凉,当场把什么时候能亲眼见到那位白月光的问题吞回肚子里。
啧,要他们帮忙找人的时候说得事无巨细连白月光眼尾有颗小泪痣都描述到大小颜色形状,现在找到人了连个照片都不给他们看,恋爱中男人的独占欲可真是……
呸!
女人一闭嘴,给她捧哏的青年也跟着不说话了,剩下一个许琪独木难支,时月白祭出万能的训练大法立刻让他比哑巴还安静,最后时月白看向一直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男人,露出无奈与头痛交杂的神情,“他们胡闹就算了,诺亚你怎么也跟着……”
被他叫做诺亚的男人抱着凯西猫,面容柔和气质沉静,脸上写满了无辜,“如果我不来,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婚礼现场了。”
他指了下时月白家俯瞰城市夜景的落地窗,“他们准备在这里贴满囍字窗花。”
又指了指身后雪白干净的墙,“这里拉一条横幅,恭贺你跟白月光喜结连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接着他指着脚下踩着的蓝牙音箱,“循环播放《我的继母》主题曲,恭喜你进门就有三个娃。”
最后诺亚举起了怀里挣扎不止的凯西猫,淡定地对队友们打出最后一击,“看来我们凯西就只能当陪嫁大丫鬟了。”
凯西猫嗷嗷叫,“去你的吧!”
时月白听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看了眼自觉抱团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三人,平静地一个一个叫出本名,“许琪,张怡心,柯周楫。”
“下午一点,训练场见。”
说完他也不去看三人天塌地陷一般的痛苦表情,从诺亚手里解救下挣脱不开的凯西猫,重获自由的黑猫一秒藏进他的灵魂深处,骂骂咧咧了八百字跟那个毛绒变态势不两立。
时月白看着诺亚失落搓手指的样子,考虑到这是除了自己之外队伍里唯一靠谱的人,以及作为一个感情大步前进的人生赢家才会有的大家共同富裕的使命感,他开口道:“我跟猫团的卡玛佐兹约了明天见面——”
他没说完,诺亚已经两眼发亮地问:“他们团长也去?”
时月白沉重点头,在心里对猫团的团长道了声保重,“明天我正好有点事,你替我去一趟吧。”
诺亚快乐点头,“好呀好呀。”
嘿嘿嘿,他可终于有机会rua到猫团那只深居简出的毛绒绒了。
……
某只正拿着毛刷子给自己辛苦刷浮毛的毛绒绒突然连打好几个喷嚏,扬起毛绒漫天,沾得他全身都是。
霎时,方圆数里响起一声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