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淡定地说。
“怎么回事?!刚才没打中手腕吗?”向日惊讶地问。迹部这招在冰帝很难破解,除了偶尔忍足侑士能够躲过第一次击打在手腕上的扣杀,并回击回去,但回击也很少乖乖呆在界内。
奈奈子眯着眼睛,“刚才真田好像给打回去了,速度很快。”
柳惊讶地看向奈奈子,“你能看清?!”
幸村也有些意外,这招是真田“其疾如风”的变种,名为“看不见的引拍”。其灵感来自于真田家族剑道的拔剑奥义,以“肉眼不可见”为标准,今天第一次亮相于关东大赛决赛。
没想到奈奈子看到了,或者只是眼花了?
幸村专注于眼前的比赛,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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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较量还在继续,比分紧追不舍,无论是“风”、“林”、“火”、“山”,都被真田轮了个遍,交手间,分数相继攀升。
“开什么玩笑!”真田使出“其疾如雷”接到了迹部放的小球,“今年关东大赛的优胜,必然在我们立海大手里!”
“立海大:冰帝,7:6!”
迹部发球。迹部和真田都回到底线,迹部景吾擦掉额头的汗,他拿着球,两根手指指向真田,“啊嗯?本大爷可不怕抢七局。”
他将球高高抛起,“这是专门为这一场比赛准备的……”
真田站在线内,面容谨慎,那个球由迹部正手打出,打到真田的反手场,球速和落点都很普通。真田去接,却发现那球在地上极速旋转,并未离地。
——“唐怀瑟发球!”
“立海大:冰帝,7:7!”
真田后退到线上,神色沉重。
“不弹起的发球?!”
“这不是无解吗?!”
柳放下笔,沉默地看着场中的局势。幸村面如沉水,他微微侧头,看向坐在后方紧张抓着座椅的切原,“赤也,去热身。”
“诶?!”赤也先是惊呼,然后惊喜得双眼放光,“是!”
“赤也不知道给他报了候补吗?”幸村问柳。
“嘛,最近赤也有点消沉,可能没仔细看对战表。”柳知道赤也跟奈奈子生气的事,他也没想到小小的不算口角的矛盾会给赤也带来这么大影响……话语缠绕在舌尖,还是被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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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无解的发球不放到最开始用呢?”奈奈子问。
“一个原因可能是想要隐藏实力,这是为全国大赛准备的招数。”柳低声说。
“另一个原因是……”幸村眼神犀利,“这个发球效果尚不稳定。”
果然,迹部发球局,他故技重施,使出唐怀瑟发球,但球却出界了。
“立海大:冰帝,8:7!”
“太好了!真田,就这样结束比赛!”立海大众人情绪高涨。
迹部在球场奔波的时候,剧烈运动带来的缺氧和眩晕会让他想起一些被他刻意忽视的信息。
网球也好,未来也好,别的什么也好。
迹部景吾想起和父亲的谈话。大学他就要去英国念书,也要同时学习接管家中事务——迹部家根基就在英国,在日本能够有所发展固然好,但英国那边的人脉和资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我不是说你必须绑定一个未婚妻、或者不能谈恋爱。”迹部父亲深眉阔目、威势极重,他简短地提点迹部景。这个让他感到骄傲的儿子,当然可以在年轻时体会这个年纪青涩又美好的感情——前提是不耽误正事。
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就不要贸然动作。迹部财阀作为外来者、又想在日本市场分一杯羹,本应减少树敌,尤其和那些存着和柳生家联姻的心思的老牌家族,更要交好。
将手伸向柳生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儿,未免不慎重。
“柳生奈奈子既不是稳妥的恋爱对象,也并非最佳的联姻对象,做什么事要三思而行,景吾。”
迹部景吾的沉默仿佛是一种妥协,迹部拓行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
“还有,最近你回家太晚了,网球,可以当做闲情逸致的消遣……”
“父亲,我知道了。”迹部站起来,“您知道,关东大赛在即,我的队伍里有很多老牌家族的继承人,我会让他们看到我的领导力。”
“好,我不说了。”
迹部拓行知道这孩子专捡自己想听的说,领导力的意义在于对团队的把控,而非对自己的把控!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少练球了吗?!恨不得睡在俱乐部里面!
罢了,小孩儿撒过娇,自己一时上头就答应了,现在也不好出尔反尔。
迹部拓行只是语重心长地说:“景吾,你生来就是迹部家的继承人,拥有了很多不假,也确实被剥夺了很多。”
“但强者不应为那些虚幻的体验停留,一切都有代价,爸爸给你规划的路,一定是最好走的。”
“早点睡,祝你取得关东大赛的优胜。”
迹部有礼地跟父亲道晚安,走到门前,他突然问:
“爸爸,喜欢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