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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奈奈子蹬蹬蹬跑走了。
迹部景吾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终于满血复活一般坐起来,对着一处灌木说:“你们几个,在那干嘛呢?啊嗯?”
“呀嘞呀嘞,不愧是迹部啊。”忍足优雅地从灌木丛中起身,推了一下眼镜,一贯漫不经心的脸上是燃烧着的斗志!是骑士誓死守护宝物的坚定!
柳生奈奈子和迹部景吾的爱情,要经过魔鬼一般的柳生比吕士的阻挠、异地的考验、娱乐圈的拉扯、宿敌身份的折磨,这样坚贞不屈、迎难而上又摇摇欲坠的纯洁恋情,他忍足侑士定然要保驾护航,静候其开花结果!
忍足侑士仿佛接过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他庄重地对迹部说:“没问题,请交给我吧。”
迹部景吾一头雾水,他看着斗志满满目光灼灼的忍足,露出了然的神色,打了个响指,指向忍足侑士说:“啊嗯?去吧!”
冰帝必然会成为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忍足,终于燃起热情了吗?!
很好!就从关东大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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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奈奈子回到剧组的时候,男团偶像还在被敲脑袋,导演看到奈奈子过来,脸上才浮现出看到好苗子的慈祥笑容。
奈奈子小小地跟导演鞠了一躬,富久直哉带个小红帽,嫌弃地让男团小帅哥去一边琢磨剧情,并吓唬他不行就换人。男团小帅哥燥眉搭眼,拿着剧本看了又看。
奈奈子在旁边看着,发现这小帅哥真的挺用功的,几页纸被画得密密麻麻,纸上黄色与红色齐飞、注释共重点一色,好不丰富。
导演和颜悦色地叫她不要着急,试镜到今天就结束了,还夸她有灵气、能共情,奈奈子被夸得害羞,哪里是共情,她就是在自我剖析、自我表达啊!
旁边小哥听着奈奈子被花式夸奖,脑袋更低了,他抱着自己,在小板凳上眼巴巴与剧本对视。
离哥哥他们来到冰帝还有一段时间,剧组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奈奈子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迹部景吾,她坐在椅子上发呆,总觉得她漏掉了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我是沢田涼介,”偶像小帅哥站在奈奈子面前,眼神忐忑,“我有一些情绪琢磨不明白,可以请教柳生桑吗?”
“嗨,没问题。”
“这部分,有山海疯了一样在雨中挥拍,但是导演说他并不是在愤怒,而是在发泄,请问是在发泄什么呢?”
剧情是有山发现他的年龄只够参加这一次的奥运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奈奈子一方面理解他为何疯狂,一方面也不甚明了他发泄的是什么东西。
“嘛,这个嘛……”奈奈子想了想,抱歉地说:“我好像也没法解答……”
“啊,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沢田涼介是那种很容易受惊然后自责打扰了别人的人,奈奈子跟他相处没两天,已经被他鞠躬七八次了。
“刚刚导演怎么说?”
沢田困惑地说:“富久导演说,这是一种不成熟的魅力,是燃烧着喜悦和绝望的‘一期一会’,”他困惑地看向柳生奈奈子,“我都不太懂。”
燃烧着喜悦和绝望的一期一会。
富久导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后,笑眯眯地,小白胡子翘起来,“人生的离合、相聚的欢愉,在无常中,这种际遇苍凉又寂寥,然而——”
导演将眼神投向球场的那一边。冰帝的网球部部员在目光可及的位置练习,阳光下,有人猛地跳起来,扣下一个威风赫赫的球。这个球直直打在地面上,力道、速度和精准都称得上佼佼,对面的运动员笑骂一句,扬起球拍直指凤长太郎——
“不错嘛!小子!”
凤长太郎凛然扣杀后,憨憨地摸头笑起来。
——“然而,就是因为仅此一次,即使是平凡的一瞬间,也要拼尽全力啊。”
奈奈子喃喃。
球场上的运动员们和立海大几个卷王的身影重合了,她想,她好像离他们的世界更近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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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会”。仅仅是坦然地面对这种寂寥和珍重,也足够叫人感动了。
奈奈子的电话响起来,是哥哥他们到冰帝了。哥哥还在对面说什么部员们决定先看看她再去游戏厅,奈奈子忍着不笑,乖乖答应他一会儿出来。
奈奈子和导演道别,和剧组工作人员道别,和演员们道别,姿态有些奇怪的珍重。
“一期一会”,如果自己选不上,那这就是她最后一次见这些温柔善良的人们了。
她怀着有些奇妙的、开阔了许多的心情离开摄影棚。富久直哉笑眯眯地目送奈奈子离开,然后又嫌弃地看向沢田,“瞧瞧人家的悟性,唉。”
导演摇摇头走了。
朽木·导演的外甥·沢田涼介又被自家舅舅怼了,他一脸懵逼地拿着剧本,目送两人远去。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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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又跑去另一侧的球场找迹部他们。自己叨扰许久,离开前出于礼节也要面对面跟他们说一声。
迹部拿起外套说送送她。忍足不知为什么非要跟来,然后向日岳人看了看忍足、又看了看迹部,也说要送一送;桦地跟着迹部景吾身后一言不发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