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氏一族的事你不必担心!”
即墨慕言一脸愁容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墨慕言突然察觉到不对。
“字面意思!”
赫连君衍拿起手中的茶杯。
“你是说,凤氏一族或许并未灭族?”
即墨慕言顿时一脸欣喜。
赫连君衍并未再回话,可即墨慕言见他这般模样,便知晓自己说的没错。
“若凤氏并未灭族,那为何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这一点即墨慕言倒是想不明白。
“死里逃生,定是要隐姓埋名。”
“你这么说,倒也对。不过,你怎么知道凤氏一族的人还活着?”
即墨慕言有些难以置信。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送小七回来的那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对不对?”
即墨慕言很是激动的看向赫连君衍。
赫连君衍皱眉扫了他一眼。
“真的是他啊!难怪,我就说弟妹怎么那么轻易就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王府,果真是凤氏一族的人啊!”
“如此说来,那日飞影去追的那个人也是凤氏一族的人,还有那片古怪的树林。那阵法也是凤氏一族的人搞得!”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此事莫要声张!”
赫连君衍提醒道。
“那是自然!”
赫连君衍刚要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还有何事?”
赫连君衍眉头一拧,似是有些不耐。
“南梁太子并未离开京城,你还是小心些!”
即墨慕言皱眉,他总觉得这南梁太子不会这般轻易离开。
而此时的王府突然收到一封信件。
“王妃,府外有一小孩送来一封信件。”
门口的侍卫将信件交于徐清秋,徐清秋抬手接过。
在看清上面的字迹时,徐清秋瞬间认了出来,这是吴恙写的。
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徐清秋却是面无表情,而捏着信件的指尖却出卖了她。
或许旁人没有注意到徐清秋的异常,可徐清秋比谁都清楚,每当她回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她的灵魂就会虚弱半分。
那种虚弱感,虽然没有对这幅身体起到什么作用,可她却清楚的能感受到那种无力。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徐清秋将信件收好,放到手镯空间。
赫连君衍走进房间,便瞧见徐清秋在油灯下认真看着书籍。
赫连君衍走到其面前,将其手中的书籍抽走。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我不累!”
徐清秋想要抬手从他手中夺过书籍,却被其躲开。
赫连君衍低眸看向徐清秋:“本王累了。”
徐清秋抬起的手一怔:“那便睡吧!”
赫连君衍见她起身往屏风后走去,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甚至有些担心。
他知晓徐清秋对师父并无任何感情,甚至可以说是恨,若是两人相见,她会如何?怕是不会与之前那般客气。
徐清秋见他站在原地:“不是累了?”
赫连君衍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籍,往床边走去。
油灯熄灭,房间中瞬间陷入黑暗,寂静的能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有事?”
徐清秋突然开口,方才她就瞧出来了,只是并未点明。
“没有,睡吧!”
“赫连君衍,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
徐清秋警告道。
赫连君衍这才睁开双眼,转头看向她的侧颜。
“若是你爹......师父还活着,你会如何?”
“杀了他!”
徐清秋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冷的吓人。
“为何?”
“明知故问!”
“你不会!”
徐清秋冷笑:“你怎么知晓我不会!她害死了我娘,害死了凤氏一族的族人,我杀他不是天经地义?”
“本王相信,你不会!”
赫连君衍肯定道。
徐清秋没有言语,他倒是了解她,她确实不会杀他,若徐伯懿还活着,她定要亲口问问当年的事,凤吟霜那般女子,到死都只认定他,她倒是很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再者,能教出赫连君衍与即墨慕言这样的徒弟,想必他的人品也并非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若当年的事当真与他无关,她定不会迁怒于他,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那么大的杀心。
也非所有姓徐的人都有罪,若是这般说,她也算是半个徐氏一族之人,那她也有罪。
“若是此事当真与他无关,那便也就算了,可若是他一手所为,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此事,我会让人去调查,给我些时间!”
赫连君衍认真道。
“赫连君衍,我能信你吗?”
赫连君衍抬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徐清秋,无论何时,你都可信我!”
沉默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