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
呼延浩然脸色有些难看。
可达狼邵是可达涉迩的弟弟,两人虽无任何血缘,可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自从见到可达狼邵的尸体,可达涉迩周身就散发着杀气,而且这些时日,从未停止过寻找杀死他弟弟的凶手,可如今......
罢了,此事他必须隐瞒下来,若是让其知晓,以他的性子免不了麻烦。
若不是呼延卓雅还有点用处,他定会将呼延卓雅交于他处置,只是如今,为了北夷,他必须将呼延卓雅亲手献给那个人。
他虽不知那个人为何想要赫连君衍的命,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赫连君衍杀他哥哥,此仇不报,难解他心头之恨。
若不是赫连君衍,他也不至于会对呼延景旬下杀手,这一切,归根结底,都与赫连君衍脱不了干系。
当年,他的哥哥为了北夷百姓,带兵前往天启,却被赫连君衍斩杀,他的母妃也因此伤心过度病逝。
天启与北夷的仇不共戴天,可呼延景旬竟与其同流合污,这让他怎能忍,又如何能忍。
呼延景旬平日里怎么对他,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天启议和。
因为议和一事,他与呼延景旬起了争执,他本不想这么早就杀了他,可他执意找死,他也只能痛下杀手。
为了这个王位,他付出了一切,背负了骂名,可那又如何?只要能杀了赫连君衍,灭了天启,这天下还有谁敢说他半句不是。
呼延卓雅被带到了她以前居住的寝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还如以前一般。
看着熟悉的陈设,熟悉的环境,可她却没了当初的心情。看着桌上的发钗首饰,呼延卓雅顿时泪目,这些都是她母后生前,特意让人寻来的。
这里的花瓶,珍宝,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回忆。可那终究成了回忆,她的父皇、母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娇惯着她了。
呼延卓雅擦干眼泪,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为徐清秋打探消息。
而此时的徐清秋等人,被人带去了军营,随后徐清秋被带去主营帐。
“将军,陛下为将军安排了一名副将。”
“谁?”
可达涉迩眉头微皱,浑身散发着冷意。
“邱副将。”
徐清秋便走了进去:“可达将军。”
可达涉迩瞧见她瘦弱的身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徐清秋刚一抬头,便在其眼中瞧见了几分不屑。
“本将军不需要什么副将,把他带走。”
可达涉迩一脸冷漠。
“可达将军,这是陛下的旨意,您这是要抗旨吗?”
带徐清秋前来的士兵玉祁中带有些许怒意。
这些时日,可达涉迩可是得罪了不少官员,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更是瞧不起朝中的文官。
私下更是恶语相向,丝毫不给众人留颜面,因此,在朝堂上被众位官员弹劾多次,可陛下却没有丝毫要怪罪的意思。
甚至将其封为大将军,掌管三军。
众人虽有不服,可也不会自找麻烦。只是没想到,他如今竟敢公然抗旨。
“本将军的话,你是没听到吗?我不需要副将,立刻,马上,把他给我带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可达涉迩没有丝毫惧怕。
士兵见此,只得带着徐清秋离开,随后将徐清秋安排在了一处营帐。
“邱副将,你且先在此等候,我定会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报陛下。”
“多谢。”
徐清秋朝其点头致谢。
“邱副将客气了,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京复命了。”
“嗯。”
徐清秋刚将东西放下,便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徐清秋赶紧走出了营帐,瞧见不少人都往前方赶去,便拉住其中一个将士。
“发生了何事?”
“你也是新来的?”
徐清秋点了点头。
“今日军中来了不少新兵,听说陛下还为将军安排了一个副将。我们将军随陛下征战多年,何时需要副手了。”
“再者,听说这副将骨瘦如柴,一看便是个无用书生,一个书生前来参军,这不是笑话吗?”
“怎么,他想靠着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在阵前与其打嘴仗?简直是可笑至极。”
士兵一脸不屑,倒是与可达涉迩有几分相似,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带出来就是什么样的兵。
“方才将士们正说起这副将,没想到被几个新兵听到了,几人便起了争执。”
徐清秋顿时眉头紧皱,便赶紧往前走去。
便听见武生等人正与准备与士兵们动手。
“住手!”
徐清秋冷声道。
武生几人赶紧站好。
“怎么回事?”
徐清秋看向几人问道。
“师......回禀邱副将,这几人说您是个无用书生,我等想要与他们解释,没想到他们却率先动手,我们这才......”
星云一脸气愤道。
“来之前,我是如何同你们讲的?”
徐清